【人民報消息】退,不退;全退,不全退:正當江澤民在十字路口徘徊打轉的時刻,一封封直諫嚴批的萬言書迎面而來。

鄧力羣等人的萬言書《致黨中央的一封信》令人矚目。 這封信的中心,是批江澤民《七一講話》關於吸收私營企業主入黨的宣示。這封信認爲,江的觀點是錯誤的。《七一講話》違反了黨章的有關規定,表現爲黨的個別領導人擅自決定重大問題,違反黨章的基本原則和列寧的建黨學說」。信中爲此舉出了不少事實、理據和數據.例如:《中共中央關於加強黨的建設的通知》(1989,8)規定:「不能吸收私營企業主入黨」。江在同年同月也說過贊成「私營企業主不能入黨」的話。江是「違反了黨的規定……出爾反爾」。 又如:「黨章第十六條明文規定,國家重大問題都要由黨的委員會集體討論做出決定。江澤民作爲黨的總書記,卻明知故犯地違反黨章」,「先上車後補票」,而不是「先買票後上車」,「個人凌駕全黨」。 這些對江違反黨的規定的指控,似乎都是站得住腳的。 不過,鄧力羣他們沒有指出:五十多年來,黨領袖一貫是「個人凌駕全黨」、恣意違反黨章黨規的。毛澤東在黨的高層打壓異己、迫害劉少奇、彭德懷等,是不是違反黨章?鄧小平一句話就把胡耀邦、趙紫陽拉下馬來,對趙更施以變相刑罰,算不算對黨章的違背?毛鄧坐的是「霸王車」,上了車還不補票。這三代核心雖違章犯規,卻沒有違背列寧建黨學說,列寧倡導「領袖專政」,毛鄧江身體力行,應得100分,鄧力羣他們何故貶江護毛? 還有,鄧力羣他們一再強調「共產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如果任何階級的人都可以加入共產黨的話,那共產黨就不再是工人階級的政黨了」。他們把吸收資本家入黨比喻爲「引狼入室」,勢必導致「黨在組織上的分裂」。其實,由列寧派員到產業工人不到總人口1%的中國來組織的中國共產黨,只是一個農民起義黨。「打江山」之後「坐江山」,變成官僚特權階級或官僚資產階級的黨。從毛鄧江的政治行爲(包括領袖專政)可以看到這和馬恩當年說的無產階級政黨相距何止十萬八千里?鄧力羣他們認爲,「近年來,中國共產黨最主要的社會基礎─工人和農民成爲主要利益受損者。」這話很不準確,工人農民「利益受損」何止近年?五十多年來,工農羣衆一直受官僚特權階級以國家的名義剝削欺負,大躍進和人民公社運動餓死了多少農民?下崗失業使多少工人家庭遭受困苦。在「反右」等政治運動中,又有多少知識分子、志士仁人爲人民爲工人農民的利益,向統治者提出申訴、建言、訴求而遭受迫害?這些都證明共產黨不是維護工農利益的黨,不是工人階級的黨,而是背向工農百姓的黨。

這個黨,有各級大大小小掌權的黨閥,在黨內管治一大片黨奴,形成官僚特權階級,出了許許多多劉青山、張子善一類的腐敗分子,他們一方面以「國家」或「人民政府」的名義統治平民百姓,一方面和富豪巨賈(其中不少是非法分子)勾結營私,獲取無盡的輸血。大多數官僚還組織了家屬營企別動隊,大肆吞吃國家資源。共產黨吸納這些幹部子女家屬親屬和其它願作黨奴的資本家入黨,以圖強化統治力量,並藉此欺世盜名,爲威信破了產的共產黨找尋再發展的空間,鄧力羣他們對此應當是心知肚明的。

鄧力羣等人的信最後有言:我們同「七一」講話的分歧,是「堅持馬列主義,走社會主義道路,還是奉行民主社會主義,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大局之爭」。這話也不準確。鄧也好,江也好,他們口中的馬列主義也好,社會主義也好,已離開馬恩當年(還有些中國人)的幻想十分遙遠,其精髓只四個字:一黨專政,這是對政治軍事經濟法律文化藝術教育出版輿論意識形態的絕對壟斷和控制,鄧力羣他們固然一直堅持,難道江澤民就沒有堅持嗎?江澤民在經濟制度方面基本上廢棄了原始的計劃經濟,容許部份私有產權,發展自由市場,充分利用外資港資臺資,因而刺激了經濟發展;但政治制度方面不作配套改革,排斥民主監督,於是導致官場腐敗加劇,一個個危機日趨嚴重。你們把「民主社會主義」「中國戈爾巴喬夫」的桂冠戴在江澤民的頭上,我們要問:江澤民是否解除了報禁黨禁?是否重評八九民運?是否宣佈了採取多黨制、普選制?是否不再打壓民主人士和法輪功?如果答案是「不」,你們和江澤民的思想基因有什麼不同?皇帝的衣裳有新有舊,你們欣賞的是舊式龍袍,江澤民穿的是新舊合璧的皇帝新衣。新舊兩式,其龍袍一也,其帝服一也,豈有他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