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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門自焚:羅幹從「黃禍」中找到了靈感
23日在天安門發生了五位不明身份的人自焚後,江澤民集團立刻以新華社名義發佈消息說是法輪功信徒自焚,看來是一幕預先導好的戲。 不少讀者寫信給人民報提供「黃禍」天安門「自焚」案的章節,看來這絕不是偶然的,我們將此片段摘錄下來,請讀者一閱。 內容提要:安全部買通絕症病人制造自焚事件以便爲鎮壓制造藉口。此事關係重大,爲免不走漏風聲,連公安都矇在鼓裏。
「黃禍」第二章(節選) ...... 只剩下一件事有人說過,至今沒有人做——自焚。 自焚不像絕食可以當面絕,背後吃。汽油一燃起來就要經受裏裏外外每個細胞每根神經每滴鮮血燃燒的過程。在這個利潤的時代,這種沒有一絲賺頭的殘酷獻身幾乎不可能想像。然而公安部長的想像力卻不那麼悲觀。他確實找到了一個,而且通知了外國記者,讓他們帶着所有記錄和傳播的工具,趕到天安門廣場。 ... 「她來了。」公安部長的聲音喜憂參半。 畫面停在一個年輕女人身上。推成近景。她臉龐瘦削蒼白,有點歪斜的眼睛茫然散光,細小牙齒咬着沒有血色的嘴脣,牽動下顎向一邊扭曲。她一身病態,這麼熱的天氣還穿長袖衣褲,瘦得像個紙人。一對乳房卻異乎尋常地豐滿,高高撐起胸前的衣服。她孤零零地站在一邊。忙碌的警察沒人注意她。公安部長很滿意這點。警察的思維模式會自然而然把自焚者想成意志堅強的人,這種病弱女子看上去根本不貼邊。這也確實,公安部長對她的意志毫無把握。 她是個癌病患者。兩個乳房被挖得乾乾淨淨。未婚夫嚇跑了。癌細胞擴散到全身。醫生斷言她只有半年好活。她等不及,自殺過兩次,都被家裏人及時發現,硬救她活過來。打着「人陣」招牌的公安部人員許諾,只要她用自焚的方式死,就給她家三百萬元錢。這世上她唯一 愛的只剩父母,能用這早就不想要的生命給他們的貧苦晚年換一筆可觀財富無疑吸引了她。然而自焚畢竟和吃安眠藥不一樣,太痛苦, 太醜陋,太作踐自己。她對政治毫無興趣,不想當烈士,對「名傳千古」的開導也無動於衷。她只知自己是一個還未結婚的姑娘,不想燒光衣服,燒掉皮膚,再燒出骨頭。她怕疼,超過怕死。最後是一個最簡單的許諾使她接受了交易:事先給她進行全身麻醉處理,她能保持神智和行動能力,但不會感覺疼痛,她將安祥地「在烈火中永生」。 然而她還是臨場畏縮了。預定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不少記者正在把攝像機裝回箱。她還在發呆。如果她不自己下手,誰也不能上前去燒她。她要是被警察捉住,十分鐘內就會供出一切,讓人順藤摸瓜,說不定能一直摸進這間保密室。 「得有人促進。」公安部長惱怒地嘀咕。他的部下沒讓他惱怒太久。一羣帶着「人陣」標誌的男女橫晃着走過去,像一個浪頭包住一粒小石子。人太混亂,從大會堂頂層瞄過去的竊聽波束分辨不清誰跟她講了什麼,也看不清是否有動作。浪頭過去了,小石子重新露出,還是呆呆的。那羣人在不遠處和警察衝突起來,吸引了廣場上的注意力。公安部長把畫面景別推到最大。能分辨出一種液體從姑娘的褲腳流出,和地面積的雨水混在一起,難以分辨。「下雨有下雨的好處。」公 安部長說。平時他不這麼嘮叨。汽油是用塑料袋盛裝,綁在姑娘胸前,代替挖掉的乳房。高聳的胸脯一點點坍了下去。不知汽油袋口的拉線是「浪頭」衝開的還是她自己拽開的。她的外衣裏面有好幾層內衣,可以充分地吸收汽油。吸收量經過嚴密計算,保證能把她燒死而不是隻燒焦一層皮。 「汽油味!有人高喊。公安部長猛拉大畫面。警察炸了窩一樣亂竄起來,掀起一片騷動。這也許使姑娘受了驚嚇,乾枯的小手嗖地從兜裏抽出,一個紅彤彤的大個打火機握在手裏。旁邊正好走過一個金髮 碧眼的西方女記者,尖叫着一跳躲開,同時把攝像機麻俐地舉在眼前。三條大漢發現了目標,從十多米外魚躍般地撲了過來。「六四…… 」姑娘顫聲張開黑洞洞的嘴。交易規定她必須在點火前喊出口號,以證實她是爲「六四」翻案而不是爲別的事自焚。她背了無數遍擬好的口號,到頭來還是沒記住。「……翻案……」只出來兩個詞。 好在也夠了。火苗從打火機上竄出。那是事先一試再試絕對保證一打就着的防風打火機。然而就在火苗竄出的同時,一隻巨手已經抓住了打火機。陸浩然幾乎要喊出聲來,功虧一簣! 火苗沒接觸到汽油,姑娘沒有被點燃。另兩個大漢已經抓住她的身體。她再掙扎也敵不過三頭大猩猩。何況她半點掙扎的意思也沒有,一動不動。全部過程只有零點幾秒。打火機眼看着進了大漢的手。突然轟地一亮,姑娘化做一團爆發的火球。三個大漢被彈射的火焰撲面打翻。火團中發出一聲姑娘淒厲的長叫,如同野獸,只分辨出其中兩個字:「……騙——我——」她像颶風一樣撲向廣場人羣。 人們嗡地四散而逃。跌倒的、被踩的、喊叫的,亂成一團。西方記者玩命往前衝。警察們抱着滅火器到處追。姑娘扭着、跳着,誰也不可想像人的肉體能有這種跑的速度、跳的高度、扭曲的頻度。滅火器在四面堵截,射出粉狀、霧狀、泡沫狀的噴劑,全被她的奔跑、跳躍和扭曲甩在後面。她和火融爲一體。衣服一塊塊脫落,散落在她跑過的地面上燃燒。她的皮膚像飛轉的色輪一般變色,轉眼間就化成漆黑。一輛敞蓬警車呼嘯着追了上來。車上架着形似野戰炮的乾粉滅火器。在追她的過程中至少撞倒五個人,刮壞一個燈柱的水泥座,從一堆記者的器材上壓過,把各種鏡頭撞得滿天亂飛。當嘭嘭發射的大團乾粉終於鋪天蓋地打中她的時候,慘叫聲停止了。飛揚的白粉散開。火滅了。她倒在紀念碑的石座之下。兩根燒禿了的臂骨僵直地指向天空。身體縮成一塊冒煙的焦炭,只有小腹的油脂還像天燈一樣燃着不熄的火苗。滅火粉劑燒成一層黑色泡泡,糊在殘骸的整個表面。大腿內側慢慢翻卷,露出一團黃色的淋巴組織。 「這幫傢伙真蠢!」公安部長顯得氣哼哼的。「滅火器能救活她嗎? 沒等燒死就先窒息而死了。」他似乎完全從職業的角度挑對方的毛病,其實是掩蓋自己就像剛看完一 場賭贏的球賽似的那種得意。成功了。陸浩然卻沒有振奮的感覺,反而反感公安部長的評論。「反正她得死,窒息而死還少受點痛苦。」他突然心裏一動。「不是給她做了麻醉 處理嗎?」公安部長微笑起來。「那是安慰性處理。促使她下決心。真做處理怎麼會有這種效果?會顯得不正常。」在此之前陸浩然一直把姑娘當做個符號,跟α、π、n、x一樣筆劃簡單,在解題中隨意擺弄。不知爲什麼,他現在卻記住她在燃燒中閃露了一下的臀部。雖然那臀部只有一秒鐘是白色的,卻讓他意識到她是一個人。公安部長稍許帶點誇耀地透露事先在她身上暗藏了遙控發火器,只要她按下打火機,是不是她自己點着的火就無關緊要了。現在他的手下正在趁亂找回發火器殘骸,以防落到調查人員手裏。「萬無一失。」公安部長保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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