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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美麗的她被「狂風暴雨」吞噬 (圖)
 
作者:柳燕
 
2001年12月12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滕春燕;小燕子;是她?我驚訝地看著出現在央視上的她。小燕子的美麗是有目共睹的,用「目如明星,美如新月」來形容是一點都不過分的。第一次我在診所看到她時,滿臉的流光溢彩,散發著難以掩映的青春,白裏透紅的雙頰,彷彿梅花雨濃,我好妒忌。一年多不見,怎麼便成這種樣子。一位氣質高雅的職業醫生,怎麼忽然與牢獄打上了交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聽說她出賣了國家機密,是什麼樣的國家機密?

從現在的照片上看,彷彿她換了一個人。蒼老呆板,象是經年累月的痛苦煎熬之後,剛從麻木中甦醒;又如服用了大量神經藥物之後,方能出院的患者;她好象也會笑,只是這種強顏歡笑比哭還令人傷心。我猜想,她是被用現代技術「洗腦」了。


牢籠中的小燕子滿臉灰暗、蒼老呆板。

想起「洗腦」我汗毛都豎起來了。試想,一個弱女子,在一個暗無天日與世隔絕的環境中,被強光照射,被高頻強噪騷擾,被圍在鐵籠子裏,一天一個窩窩頭,兩片鹹菜,大小便都在籠子內。在髒污不堪的環境中痛苦麻木忘記卻了一切,然後,再被強迫記住獄卒告之的臺詞-----。青春,在非人的牢籠中消逝了;光彩,被暗獄吞噬了,滿臉的灰暗便是一年多「洗腦」苦難歷程的寫照。

提起「洗腦」,作者經歷過一則簡單的小故事。它發生在這個世界,最美麗的熱帶海島上一個高爽的秋日,而這則故事是秋日山谷裏的不協和絃。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一對貌似高雅的夫婦,爲了逃脫打破一塊汽車玻璃的責任,訴請法律。現場目擊者這對夫婦的兒子,便成了最重要的調查對象。我趕上了其父母爲兒子「洗腦」的尾聲。

……血漬合著淚水,小男孩滿臉疑惑委屈。「媽,我到底看到沒有呀?」「啪」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哇」「你腦子錯亂,再胡說我就打死你!你就說你沒有看到!記住沒有。」女人聲嘶力竭。「記住了。媽告訴我沒有看到。」「啪」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哇」小男孩雙手捂著紅腫的臉,本能的向後退縮。「胡說!不是媽告訴你沒有看到,而是你根本沒有看到。」「是!媽,我根本沒有看到。」「你根本不在。」「是!我根本不在。」小男孩呆滯地望著母親,喃喃地學舌。這對夫婦爲了不賠這塊玻璃,競然如此傷害一個的幼小脆弱的心靈。我感到深深地悲衰,茫然不知所措。好在這對夫婦把小男孩拉進屋裏去了。室外恢復了山谷的寧靜。

看到小燕子被「洗腦」後的照片,使我一下想起那個可憐的小男孩。滕春燕幻化成了那個小男孩,女人化成了「江媽媽」。 我想在一個自由的環境中,小男孩會記得玻璃被打破的情景。滕春燕也會回憶起不同於獄卒灌輸的臺詞的真實景象。

小男孩被洗腦的尾 聲我趕上了,小燕子被洗腦,我只能從照片上猜想。

我喜歡她在碧峯下,飛瀑空隙中來輕盈梭的掠影。更欣賞她在微風中楊柳枝頭賞春入定時,微目凝神的姿態。籠中之燕當然不會有輕盈穿梭的掠影。更不會有賞春凝神時的瀟灑。松花江上的樹樹依舊。只是小燕子的翼翅已被邪惡的寒潮凍僵,叫人何以爲情呢?

靜觀「洗腦」,無非是斯文敗類爲黑道老大,或爲獨裁專制者發明的強制技術。小而言之,是用一種非事實的說詞,洗代人腦中原有的事實經驗。小男孩受洗如是:滕春燕受洗亦如是;中而言之,是強灌一種思想或主義去洗代人腦中原有的思想或主義,如近代的斯大林、希特勒所爲,這類洗腦及其相關的暴力措施,產生了歷史上著名的幾代傷痕文學;大而言之,是用一種無人性的信仰洗代人腦中原有的信仰,導致了中世紀的黑暗和文藝復興,以及當前江氏鎮壓異共教義或信仰,無數離奇恐怖的,然而又是悲壯偉大的,可歌可泣的故事。縱觀「洗腦」,則可以斷定「洗腦」乃是反科學的人性催殘以及恐怖主義在精神層面的體現,但邪惡的「洗腦」卻受到意志和人體本能的挑戰:因爲從記憶的理論而言,記憶是一次完成的。「洗腦」本質上破壞的只是信念的提取過程,並不影響存儲,傷痕文學小說中細節描寫之精緻便是證明。洗腦乃恐怖主義之最,因爲洗腦之殘忍,實質上是由肉體的痛苦向精神的縱深滲透,並主要是針對知識階層的。賓拉登和麻原之類的恐怖主義是偷偷摸摸的,小規模的,屬於民間的;獨裁者之類的恐怖主義,則是明目張膽的,冠冕堂皇的,動用了國家機器的「國家恐怖主義」。

回顧「洗腦」技術發展史,古代的可用野蠻二字概括,現代的則要加上殘忍性、科學性與虛僞性。現代手段之複雜微妙是古代技術望塵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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