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國難家仇；唯有龍種，一世英雄。
張學良以他的血性和堅韌，爲中國人樹立了豐碑。但令世人和他自己始料不及的是：播下壹枚龍種，收穫滿地跳蚤。「日暮鄉關何處是，換了人間。」所以，以一百零一年之期，寧可歸葬異國，而不願回到故鄉，死也不領共產黨的情。
遙想1936年冬天，張學良對周恩來說了所有，唯獨不言將隨蔣介石而去。我忽然間明白了。以中國之大，張學良無所依歸，自囚於蔣介石，應是第三十七計了。張學良倘若投奔了延安，日後不毀於反右，也必亡於文革；就算大難不死，以我三十八歲的性命擔保，他絕活不到一百零一歲；很可能地，將「死無葬身之地，再踏上一萬隻腳。」（「偉大」的反右運動當中，毛澤東回答「社會賢達」提問：如果魯迅尚在，今日將如何？毛偉人說：可能坐牢中，或者鉗口。旗手況此，學良何論！）蔣介石再無良，任張學良信仰上帝，準趙一荻女士相伴；換了毛周之流，只准信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