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說呢!我智商不高,老鄧老楊已經決定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我的歷史定位必然只會是天安門的屠夫。我當然心不甘、情不願啊!但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我是好共產黨員呢?誰叫我是烈士之子呢!我父爲共產黨犧牲,爲我黨贏得江山,我卻變成屠殺學生的劊子手。

毛主席教導我們:「鎮壓學生運動,沒有好下場!」我的下場如何呢?希望不要鞭屍,像蘇共列寧、史達林一樣,也不要像毛主席一樣被後世罵個萬代。我乾爸周總理總算爭得還不錯的歷史地位。我啊!恐怕不行了。但是我不甘心啊!所以我才要製作一個紀錄片,把我的說法公之於衆,傳諸後世。不論你們信不信,至少我有我的解釋。我唯一錯的就是沒有要鄧楊下個手令作最後洗刷自己證明。

唉!真笨!笨死了!我乾爸當初沒好好教我「以柔克剛」的鬥爭心法。他老人家與毛主席鬥了一輩子,最後笑的勝者是他!鄧楊在乾爸手下多年,要是乾媽死前,留下一兩手,告訴我怎麼模仿乾爸的鬥爭招數,如今我到全世界都不會被人咒罵、恥笑。究竟是乾爸、乾媽留了一手,沒教我;還是我太笨,沒有學到呢?我真不知道。也許我不知道的事實就表示我智商確是不太高。至少政治鬥爭的智商不夠用,好共產黨員第一要會的就是怎麼才能鬥勝敵人,打死他再踩上幾腳。鬥爭是無情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鬥趙紫陽只算贏了個慘勝。畢竟我的歷史屠夫定位太難聽了。不過,歷史也有其公平之處。鄧楊名聲雖不如我臭,但好不了多少!

 最可恨者是江澤民這個揚州滑頭。他佔盡便宜。十年來,他風光極了,本來這些都該歸我的!我太聽話了!老鄧叫我不要不服氣,我就真聽話了。如今他到美國來幾次,訪問過白宮,還可以欣賞莫尼卡·陸文斯基與小柯玩耍的地方。我連華盛頓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