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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一、腐敗風潮席捲着中國大地二、中共的官僚體制是腐敗之源三、腐敗給中國人民帶來的災難不堪設想四、中國現行政體難以戰勝腐敗五、如何根除腐敗是當代中國的頭等大事

前言

一、腐敗風潮席捲着中國大地

中國當今的腐敗現象實屬歷史罕見。在整個中國大陸上,從大江南北到長城內外,從黃河上下到東北平原,從東南沿海到西北邊陲,到處都可以看到腐敗的醜行,到處都可以聞到腐敗的腥氣,到處都可以聽到百姓們痛罵腐敗的聲音。中國的腐敗,象蝗災一樣在中華大地上迅速蔓延,象蛀蟲一樣侵蝕着中國尚未崛起的軀體;中國的腐敗,絕不是官方所稱的「極個別現象」,而早已發展到全國的各個角落。腐敗的毒液,已滲入到各種機構及其層面。滿清時期的文學巨匠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形容大觀園腐敗狀況時言道:「大概只有門口的石獅子算是乾淨的。」然而,現在的中國,就連不通人性的「石獅子」也乾淨不得。乾淨了的「石獅子」,必不可登大雅之堂——這,就是中國的現實社會!

有位自稱爲顧此彼的作者曾將一篇題爲《應該是「從腐敗分子到高級幹部」》發表在《雜文報》上,全文如下:   

隨着中央加大對腐敗分子的查處打擊力度,曾經地位顯赫的徐炳松、胡長清、許運鴻、成克傑一個個相繼落網,這無疑是大快人心的事情,我黨幸甚、國家幸甚、我們老百姓幸甚。   

但有一種講法我們絕不贊成,也極不願苟同。一時以來,無論是紀檢、監察、司法機關,還是各種媒體,在剖析上述此類黨內毒瘤時幾乎都無不認爲他們是「從高級幹部到腐敗分子」,其實恰恰說反了,他們個個應該是「從腐敗分子到高級幹部」。因爲大量揭露及已經定案的犯罪事實都已經充分證明,他們的貪污受賄「歷史悠久」,早就在還未踏入「高幹」行列的年代就劣跡昭昭了。在「高幹」身份階段不過是「百尺筆頭,更進一步」,顯得更貪婪、更惡劣以及更有恃無恐罷了!現在,大家對高級幹部淪爲腐敗分子並不感到奇怪或意外,因爲我們的幹部制度中特別欠缺的監督制約是這批共產黨員領導幹部得以滋生腐敗的一張大的溫床,這是毋庸諱言的事實。而大家最感到震驚的倒是:爲什麼腐敗分子能一步步爬高,成爲「高級幹部」,乃至有的還成爲「國家領導人」?是腐敗分子本身的原因嗎?顯然不是。按我們的黨章和幹部提拔任用條件,他們是完全不夠升遷資格的。是廣大幹部羣衆眼睛不亮,以致誤推他們進階「廟堂之高」嗎?肯定也不是。因爲他們的步步升遷完全不經過幹羣的民主推選。很顯然,責任應該是腐敗分子的頂頭上司以及相當級別的人事組織部門。所以,如果說現在成克傑之流從「高級幹部到腐敗分子」,那麼首先是他們過去先把成克傑之流「從腐敗分子」晉升爲「高級幹部」。無須諱言,正是他們替成克傑之流「安排」了黨內的藏身之地。且不要不服氣,事實確是如此,造成的極其惡劣後果也正是如此。所以在揭批成克傑之流的同時,那些爲成克傑之流從「腐敗分子到高級幹部」的始作俑者應該難卸任用壞人的責任,最起碼應該承擔失察的責任。給黨和國家及人民的事業造成了如此嚴重後果,他們如果至今仍無半點認識,而把成克傑之流的腐化墮落輕描淡寫地統統歸咎於其本人思想的蛻變,恐難自圓其說,也太不好交代了吧?有一點事實必須明確,成克傑之流腦袋再削尖,官欲再大,總不至於自己去拿頂「高級幹部」的官帽戴到自己頭上的吧?黨中央、國務院、全國人大乃至全國人民,給了他們考察、選拔、決定任免高級幹部的絕對大權,難道出了問題僅以一張法院的判決書抑或一聲槍響就一筆勾銷自己的工作失誤、錯誤嗎?   

本文絕無替「高級幹部」身份的腐敗分子開脫什麼責任的意思,而想明確表明:查處高級幹部中的腐敗分子的同時也追查「源頭」,即腐敗分子升遷「高級幹部」的源頭,徹底查清楚成克傑之流升遷的來龍去脈,誰提的名,誰又是第一手考察的,關鍵決定其晉升的又是哪一位更高一級的幹部,這些都要查個明白。   

我們深信,黨和國家有關部門會重視查處上述腐敗源頭的。源頭不堵,腐敗分子就會細水長流,乃至匯成江河大川,掀起滔天惡浪,會嚴重衝擊我們黨的根基、共和國的牆腳。只有狠堵源頭,嚴肅追究人事組織部門的失察責任,關係幹部升降任免的人事組織部門才會警醒,才會真正用心去考察干部任免幹部,對黨負責、對人民負責。至於那些在胡長清、成克傑之流升遷中可能受過賄賂的人事組織部門和幹部,我們也相信很快會披露於世,讓廣大幹部羣衆看一看爲腐敗分子構築黨內「藏身之地」的另一類腐敗分子----他們才是真正的從「高級幹部到腐敗分子」。而且比成克傑之流更可怕,爲害更大。

儘管中國官方及媒體對顧此彼的上述觀點可能存在不同的認識,但無論是「從腐敗分子到高級幹部」,還是「從高級幹部到腐敗分子」,本文作者認爲這兩種情形都有,只是側重面不同罷了。當今中國普遍性腐敗已是全國老百姓人所共知、不言自明的事實,腐敗已發展到了貪贓有術、勾搭連環、組織嚴密、點多面廣、勢力強盛的程度,豈是陳希同、王寶森、成克傑、胡長青等幾個典型腐敗高官所能代替的嗎?請看鏡頭:

鏡頭之一:

從市宣傳部長到人大常委會主任的祁崇岳

江蘇省鹽城市人大常委會主任、正廳級幹部祁崇岳曾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在仕途上一路高歌。他出生在一個軍隊幹部家庭,1960年考入復旦大學國際政治系,1965年分配進中央黨校開始政治理論研究工作。70年代他調回老家鹽城工作,1983年他成爲鹽城地委最年輕的祕書長,1984年起出任市委常委、宣傳部長,一當就是10年。1994年任中共鹽城市委副書記,1997年擔任市人大常委會主任。

十年一貫制的市委宣傳部長,使祁崇岳把整個鹽城的意識形態部門當成了他的家,他也幾乎成了意識形態的化身。他一天不在電視上露面就不舒服、不高興。他自封爲理論權威,可在臺上翻來覆去的報告幾年裏全是一個模板,實際上他早已無心學習,知識老化,結構陳舊,思想僵化。當1999年6月19日省檢察院以涉嫌貪污、受賄、鉅額財產來源不明三個罪名決定對祁逮捕時,人們無法把市委大樓裏那個戴着舊絨帽常常工作到深夜的老頭兒聯繫起來。

鹽城市人民檢察院的起訴書指控祁崇岳受賄近90萬元,受賄的對象幾十人,受賄幾百筆。

宣傳部長改變了「八類人搞宣傳,隔三差五解個饞」的寒酸形象

尤江泉另案處理是福建的一個工程老闆,也是一個對祁崇岳行賄的大戶。1992年剛剛出道的小尤老闆有幸結識了當時的市委常委、宣傳部長祁崇岳後,立刻就財運亨通起來,不到一年,就先後接到了鹽城師專體育館工程等7項業務。當然,「功勳卓著」的祁部長按照事先的商定拿到了一筆筆回扣。但是漸漸地,眼看着這小子靠着自己的幾個電話、幾聲關照就吹泡泡似地發了起來,祁部長實在有些不平衡了。1993年的一個春日,小尤老闆進了市委大樓拜謁祁部長,閒聊間祁崇岳發現他脖子上的金項鍊委實粗壯,一股不平之氣又升騰起來:「小尤啊,現在鹽城的治安很亂,你這個項鍊又太扎眼,不安全哪,我看,還是放在我這兒比較保險,我替你保管吧。」尤老闆自是明白人,趕忙從脖子上摘了下來給他。

到了這年的夏天,小尤老闆回閩探家,到祁部長家裏辭行,順口問了聲部長要我帶些什麼特產回來祁崇岳輕描淡寫地打了個哈哈:「福建的金器便宜,你就給我帶塊金磚來吧。」尤老闆回鹽城的時候,就真的給他帶了塊金磚價值5000餘元。1994年,祁的一個表弟養殖對蝦需要資金,就通過祁向尤江泉藉資3萬元。過了半年,這個表弟就把錢還到了祁手裏。尤江泉明裏暗裏要了幾次,祁崇岳都來了個「王顧左右」。再要,祁部長不高興了,乾脆直言:「小尤呀,你也太不懂事了,這個錢你還想要嗎」尤老闆的3萬元錢就掉進水裏都沒聽個響。從宣傳部長到腐敗分子,從腐敗分子再到高級幹部

如果說祁崇岳從尤江泉手裏索要錢財覺得理直氣壯,那麼濱海的個體老闆郭某僅僅求他辦個兒子從郊外進城的調動辦成了,從此也就欠下了他永世難償的債。1993年,辦成了調動給了1萬元。1994年,祁崇岳的女兒結婚再給1萬。1995年,已經升任鹽城市委副書記的祁崇岳要買房子,向郭一開口就是5萬。郭大年初一就捧着4萬元現金送到了祁府。1997年,祁崇岳又對郭老闆念起了苦經:「唉呀,現在物價高,日子真是不好過呵。」郭心知肚明,幾天後就又給祁家送去了1萬元。

注意:祁崇岳簡歷:1984年起出任市委常委、宣傳部長10年,1994年任中共鹽城市委副書記,1997年擔任市人大常委會主任。

不難發現,祁崇岳的步步提升始終與他的貪污腐敗行爲相伴隨。請繼續往下看鏡頭:諸如此類上了船就下不來的老闆們還有好些個,祁崇岳也直言不諱:我們當了一輩子官反倒兩手空空,對他們就是要狠些。

  在向祁行賄的近70人中,想升遷而送錢的十多人,想調動而送錢的30多人,想安排好工作的十多人,想讓孩子上好小學、好中學的十多人。不同時期的祁部長、祁主任向這些形形色色的要求開出的價碼少不低於5000元,多達4萬,平均都在1萬元以上。

  韋慈竹,市委宣傳部的一名普通幹部,從1985年起,每年春節都要向時任部長的祁進貢。起初每年給500元,韋當了科長後開始逐年遞增,直到1997年的2000元。可錢是送了,這多年的老科長卻也不見提拔的動靜。1997年5月,他聽說又要有人事變動,就狠狠心,一下子給已經當上了市委副書記的祁崇岳送上了5000元。這一着當真見了效:1997年11月,韋慈竹被任命爲東臺市委常委、宣傳部長。

  祁崇岳的案發是從一套紅木傢俱開始的。鹽城市檢察院反貪局在偵查原射陽縣糧食局長劉平受賄案時,發現祁崇岳在1997年從射陽糧食局下屬傢俱廠收受了一套價值1萬多元的紅木傢俱。1999年3月,省紀委要祁交待這套傢俱的下落,他坦言在曹家巷的一套住宅裏。偵查人員追查這套房子的產權時發現,這套價值8萬多元的房子,正是祁崇岳用宣傳部小金庫的錢爲自己買的,過後又用招待費名義和白條衝平帳目。

  去年5月29日,省檢察院對祁崇岳以涉嫌受賄、貪污罪立案偵查,並扣押祁的財產227萬餘元。

善於僞裝,是腐敗分子的普通招術之一

  祁崇岳真的是一個節儉的人,一日三餐常常是稀飯饅頭,身上穿的常年是一套灰色布衣,不沾菸酒,不好麻將。唯一的兒子在徐州上了4年大學,他總共只給了他3600元,甚至不如一個家境貧寒的農村孩子。到了1999年,家裏的電器加起來也超不過2萬元。嘴裏又常唸叨着物價上漲,日子不易一類苦經。

  那麼,這麼多錢,不吃、不穿、不花,他究竟拿來做什麼用了說來令人瞠目結舌:放債,放高利貸清查下來,他共計借出的錢款高達160萬元,年利都在20%—30%之間。借款人中有個體戶,有私營業主,有單位企業,也有平頭百姓。放債的方式,他大多是藉口幫忙從銀行轉借,有時乾脆親自出馬,直接成爲債主,在利息上討價還價。這樣以權換錢又以債生錢、利上滾利的貪官實屬罕見。

 (鏡頭之一的引文摘自《銀潮》第7期)

鏡頭之二:中國「清官」有多少,看罷下文便知曉

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清官」也不例外。我之所以要在這「清官」的頭上戴上一頂帽子,實在是因爲此所謂「清官」,十之八九都是自封的,稍不小心,這清的遮醜布一掀,一副醜陋不堪的面孔便會讓人看了發笑、噁心、憤怒、不齒。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幾乎所有這類人一旦東窗事發、身陷囹圄時,當年的威風便不見半點兒了,於是便上演了一幕幕「清官」絕唱。

第一幕:胡長清想活下來,繼續「爲人民服務」

原江西省副省長鬍長清被逮捕入獄後,自知罪孽深重,來日無多,便跪在地上對查辦他的有關人員說:「我是書法家,求你們不要殺我,我就留在這裏免費給你們寫字,天天寫,每天給你們寫一幅。」胡副省長的字是出了名的,想當年誰或者哪個單位能得到一幅是很可以自豪一番的,至於出了多少銀子,那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南昌紙貴就因爲有了胡副省長。據說後來胡某人「失風」以後,南昌城裏曾出現過爭相剷除他墨寶的事。哎,人情如紙啊,人走茶涼啊,現在連想活下來繼續「爲人民服務」,而且是完全的義務,居然都得不到滿足,胡省長(他習慣人們這樣稱呼)是始料不及的。

第二幕:貪污鉅款難當官,還想去種試驗田

貪污57萬元的原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府副主席徐炳松被查處後,竟對辦案人員說:「我受賄這麼多錢,官是不能當了,希望能給我幾十畝試驗田,我用高科技來種田,爲國家做點貢獻。」看了徐副主席這段獨白,我激動得幾乎要流淚了,到底是「人民公僕」,不僅有自知之明,思想境界也與咱老百姓就是不一樣,不能當官了,但爲國家作貢獻的思想境界一點兒也沒有受影響,爲革命工作的情緒一點兒也沒有低落,即便不能這樣,「採菊東籬下,悠悠見南山」的自在總可以吧。想當年我徐某人用「高科技」爲自己撈錢,就很有成績嘛,現在把它用來造福我的人民和國家,也一定會喜獲豐收的,由此足可以見我徐某人「當官與不當官一個樣」。徐副主席的這個基本要求不知道有沒有得到滿足,我準備過段時間打個電話到中紀委去替他問問。

第三幕:白天會上講政法,書記當晚現真相

廣東佛岡縣原政法委書記葉廣章莊嚴地在全縣幹部大會上宣佈:嚴禁領導幹部搞「三陪」。就在他慷慨激昂的當晚,又和妓女趙某睡到了一張床上。風流過後,見電視里正在播放他白天的講話,葉很得意地對趙說:「你看我講話多有風度。」阿彌陀佛,這位「花書記」真是太風趣了。曾聽說過一首順口溜,講某些領導是如何笨的,其中有句是「爲三陪小姐留電話」。而這位書記,而且還是政法委書記,不但敢留電話,還敢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盤托出,可見他是何等的膽大放肆,絕非哪個小不拉子或初嫖者、偶爾爲之者所能望其項背的。如果再慢慢品味一下「花書記」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我們不妨作如下推測:我就是那位「白天念稿子,晚上鑽裙子」的書記,誰敢能拿我怎麼樣?有我這樣的政法委書記來嫖,你這小女子就可大膽放心去賣;「食色,性也。」我書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野花總比家花香,小姐總比老婆好,憑我這風度能死守住家中那黃菜梆子嗎?這小小縣城,我是呼風喚雨之人,告訴你真實身份我也無所謂。然而,那小女子還是出賣了他,否則,這段床上對白是沒有人知曉的。前車之鑑,由此可見,妓女不可靠,凡是準備步葉書記後塵者千萬千萬記齲河南靈寶市地稅局副局長衛建設貪污500多萬元後,自編了名爲《鐵面局長》的話劇命宣傳隊到處表演。該劇寫的是某稅務局副局長家裏窮得揭不開鍋,自己又有重病,女兒勤工儉學掙了幾十元錢要給他補補身體,他說「給希望工程吧,他們比我更需要。」親愛的讀者,看了這段曾經是共產黨幹部的「肺腑之言」,你有何感想? 轉自(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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