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清的「事蹟」,國人大都耳熟能詳了。「胡吃、胡吹、胡來」,即「三胡」幹部。這樣一個「爲官一任,造孽一方」的敗類怎麼能說「與黨中央保持一致」呢?我乃一介草民,至今連參加「三講」的資格也沒有,更無從知道江西省委領導幹部的「三講」究竟是如何開展的,但總覺得此事大有「研究研究」的必要,於是忍不住揣測一番——
一種可能是「胡吹」過關。如羣衆所總結的,「胡吹」是胡長清的一大特長。「講」和「吹」是一種動作的兩種表述,那對胡長清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嗎?別說「三」講,就是「千」講「萬」講,何難之有?比如,他不說到江西工作只是爲了「曲線」升官,也不說一直在爲調回北京到處跑關係,而只大講自己當初爲何放棄了首都的優越條件,自願來到貧窮落後的江西工作,這不是「講政治」嗎?他隻字不談到處尋花問柳、腐化糜爛,而只特講自己每年出省出境20次以上,馬不停蹄、不辭勞苦,目的是「考察」、「學習」、「取經」,這不是「講學習」嗎?他不會交代自己懷裏常常揣着假名假護照時刻伺機出走,此前要先讓家人先走一步,而只是強調自己如何嚴格要求親屬,沒有讓他們做生意辦公司,爲了不讓他們利用自己的權勢和影響,堅決把他們送到國外,這難道不是「講正氣」嗎?當然,他也會講一點自己的缺點和不足,如長期處於高級領導幹部崗位上,有些脫離羣衆,再如對女下屬尤其是年輕的女下屬關心不夠,關係不夠融洽……於是,一起參加「三講」的同志們覺得胡長清「講」得確實很好——過關!
一種可能是「愛護」過關。對胡長清的諸多問題,江西省的領導同志們其實有所了解,至少是有所耳聞,因爲對於胡長清的問題羣衆早有反映。但他們認爲不能因此就失去對一名高級幹部的信任。胡長清同志作風過硬,工作中難免會得罪一些同志,甚至有些人對胡的不斷進步心生嫉妒。他們也許還認爲,胡的問題算不上很嚴重,類似的情況在很多同志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不就是搞點「灰色收入」麼?胡的題字一次不過幾千塊,而藝術無價,人家啓功的字一幅值一萬多元哩;領導也是人,都有七情六慾,玩幾個女人,雖然不對,但都是生活中的「小節」問題。總的來說,胡長清還是一位好同志、好乾部。「三講」教育以「教育」爲主,像胡長清這樣年輕有爲的幹部更應該幫助和愛護,不是說「幹部是黨和國家的寶貴財富」嗎?——過關!
一種可能是「共同」過關。省委中有些領導同志可能認爲,「三講」重在「講」,至於違法違紀問題,那是紀檢監察部門的事兒,不能以「講」論罪。作爲黨的高級幹部,從政治上思想上,都是久經考驗的,應該是靠得住的。爲了不影響全省的正常工作,也爲了讓「三講」教育能夠一級級順利地推下去,至少應該保證省一級的「三講」不出漏子。講當然要講,關都是要過的。要說問題,哪個沒有一點呢?其他同志都過關了,能不讓胡長清同志過嗎?——過關!
另外,還有幾種可能。如「沒講」過關,因爲胡長清忙於外出考察學習,無暇參加「三講」,同志們認爲胡工作繁忙,也就讓他不「講」而過了;再如「自評」過關,或許胡本來就是省「三講」領導小組的成員,他的那句考評也許就是他自己填上的;又如「過場」過關,即胡長清參加的「三講」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筆者再次聲明,以上所舉的幾種可能,都是我憑空瞎猜的。而真實情況只有與胡長清一起「三講」過的同志們才知道,而至今沒有聽說他們中有誰站出來向世人介紹其中「內幕」,而筆者又覺得這是件關係到「三講」能否見實效的大事,非常值得認真地「回頭看」一下。猜得不對,若能得到知情者的指正,實筆者所望也。(http://renminba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