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革命宣言
 
2000年10月19日發表
 
【人民報十九日訊】網友 解龍 17日在<大家論壇>送交文章題爲 「中華革命宣言」。

僭主鐵蹄下的中國,沒有思想的交流。流行的,只是互相欺騙,"用官方語言隱瞞真實的思想"----最多,是以官方的用語,來表達略微的諷刺、隱含的情義而已。思想的"場"被炮火粉碎,四下飛揚 的都是人心的隔膜!相似的意念也被截斷,到處橫亙屍體建造的壁壘!截斷我們民族的命脈。

其實,這一精神的黑暗時代,早在一大四0年英國發動的鴉片貿易戰爭後,就揭幕了。而在一九五0年的共產黨發動的集體大屠殺後,就制度化了,並不斷綿延至今。由於西方的堅船利飽和共產黨槍桿子的疏離作用,在憎主政治的登峯造極、今日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隨便挑出一百個人來,他們就能產生一百零三個思想意念l因爲,一百個人裏面就有三個人已被逼瘋,或被迫裝瘋。於是,他們每個人便擁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一是內心的獨白,一種是對黨的表態。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臣民,就這樣各懷鬼胎,"約有億兆衆,億兆心。"----這樣分崩離析的社會,如何產生並凝聚"現代化的動力"?

但是,向前的動力,卻是不可阻擋的,洞察命運的先知已經導致:還需要一些撞擊、撕裂、聚合、磨練,中國終能形成一個思想的場,一個富於生長力量的民族廣場!爲了新的信念運轉乾坤,中國需要最後一滴血的潤滑。中國慢性革命之千頭萬緒,但最終的功能無非是,締造一個召集新民族的廣場。民族的廣場,就是溝通民族一切成員的思想與行爲的巨大引力場。它,或是有形的,象一冉流血的天安門廣場;或是無形的,如新聞監督、法治系統。儘管今日的中國還沒有這樣一個場,但任何一個現代民族的前提,都是建設這樣一個生命場!

一九一九年的"驅逐國賊、打倒帝國主義"----

一九三七年的"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一九六六年的"打倒壓迫人民的共產黨走資派"----

一九七六年的"秦始皇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一九八九年的"全國人民動員起來,肅清腐敗,實現對話"-----

都是以各自的方式,在實現同一個"民族廣場"的建設!每一次衝突,是-次生長;每--次生長,是一次流血。還要流多少血,才能克服民族精神的分裂障礙,那麼,就請不要客氣l不同的意識形態、不同的權力意志,實際「是在追尋這最終的引力場l不同的路線、殘酷的鬥爭,實際上是在匯聚共誦的元氣!殊途同歸。

天安門! 你因此成爲中囤命運的見證!

天安門! 你因此成爲中國命運的化身!

天安門! 你笑的時候,中國就歡欣鼓舞;你哭的時候,中國就痛不欲生!

----上帝對先知說:到一九一九年"五四運動一百週年"的時候,天安門,將成爲一個勝利凱旋的民族廣場!那時,新民族的巨大引力場,將初步實現!

----上帝對先知說,到一大四0年"鴉片戰爭一百週年"的時候, .將成爲一個走向世界的民族廣場!那時,新民族的巨大引力場,將改寫歷史。上帝說,你們要感謝憎主的專制。因爲這是爲一個新民族的誕生,準備必要的壓力。你們個人的抑鬱與犧牲,最後將彙集成民族的爆發力。

當先知者在散沙般的人海中,孤仁帳望時,個性特點彷彿磨滅。然而,先知的能量不會消失,而化爲民族的特性。個體的理性,遭到射殺、麻木不仁的時候,世界的感情將興起、打通場的隔閡。當他齲齲獨行於市街,默察委頓的萬象,卻透過現象之海,看到本相時,他哭了。他的淚水,中國的滌罪劑。中國的活力,根植在他的劫難中。

如果我們沒有一個民族的廣場,無異於永恆的流浪者!此刻,甚至死亡,也不能便我們落葉歸根,因爲民族的根脈業已斷絕I除了建立民族廣場,我們無法安身立命,無法確信任何確定無疑的事情。謝天謝地,我們還沒有老到害怕流浪的地步----精神上的流浪,總要勝似精神上的死亡,勝似苟延殘喘在不平等條約下I於是,先知者從大沙裏走了,走向渺無人煙的荒場。他說:"我的眼晴什麼也
看不見了!除了那越夾越清晰的民族廣場!"那無緣之象,是爲至象。----萬象的源泉,天地的元氣,就這樣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是的。命運迫使我們現在極力於書寫。因爲符號的力量是難以預計的,它是來自天上的力量。 讓我們把最大的敬意,投向這力量的彙集。

書是什麼: 是生命的啓示而不是柳鎖。

中國民族具有博大、頑強的生命力, 我們的先行者在一九00年燒燬西方的宗教,並對西方的科學萬能打了一個極人的問號----史稱"義和團"。這是因爲他們預感到,西方的"書"將在整個二十世紀餞害中國人的生命力,雖然,這種單純的拒絕,因其愚昧的形式而流於失敗,但他所代表的生命力並未死去,而繼續尋找更好的表達。

一九六六年,第二次義和團運動爆發,史稱"文化大革命"。這次,人們不僅燒燬西方的書並斥之爲"資本主義",而且燒燬"冒牌爲東方但其實爲西方變種的蘇俄"的書,並斥之爲"修正主義"那時,爲了重新獲得生命的原力,人們甚至挖了自己的祖墳。這其實是和往昔大力修築祖墳的動機,合若符節。

經--一史---子--一集,統統消滅了。
佛經一--道藏,完全徹底付之一炬。
唐--一宋禪、宋一--明語錄,灰飛煙滅。

即使對二十世紀以來氾濫成災的中西雜交的混種,如自由主義、實用主義、蘇維埃主義等等,實行了堅決而有系統的消滅政策!

人們興高采烈,自稱"反對封一資一修的勇士"。但支持他們的,卻只是一種假的宗教、真的強盜邏輯----它自封爲"毛澤東思想",它要"沖決人類歷史上的一切污泥油水,讓羣衆自己解放自己",彷彿恢復久已凋謝的民族自決能力。然而,人們又一次犯了技術上的錯誤。人們很快發現,這把火已經反過來成了套在中國人頭上的最冰冷柳鎖I追求精神自由和社會解放的人民,淪爲毛澤東思想的卑賤奴隸。 好在,中國民族五千年的生命力,並沒有這樣沉默安息,並被"奶迸歷史的垃圾箱"。它終於看清,毛澤東思想,只是"爲了破壞而破壞的符咒",它對建設一個新民族的精神廣場,是絕對無用的!而不焚燬這死亡的符咒、不被除這黑夜的魔法、不揚棄這變態的詭論,中國民族指向大洋彼岸的利劍,如何蓄勢待發?
----中國l你怎能繼續沉默無話,這對你乍命的再次裹讀、無恥浪費?
----命運說,當然不會。義和閉運動----不夠。第二次義和團運動--·也不夠。你們,新的民還需要一次"狡兔死、走狗烹!"
----命運說,"在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中,惟一沒有遭到銷燬之劫的魔書:馬克恩--一恩格斯全集》、《列寧全集》、《斯大林全集》、《毛澤東選集》 毛語錄、毛詞,將在我們百年革命的最後一役中,象無用而擋道的癩皮狗一樣,遭到焚殺!"

是的。過去,這些魔鬼曾激勵我們革命,以毒攻毒,衝擊一切阻淌中田大前進的幻影,實現初步的社會動員,我們至今感謝他們。但中國畢竟祟自己的主人而不祟別人的妓隸!我們怎能在廢除了政治的不平等條約之後,卻自願委身於精神的不平等條約:我們怎能長期蟄伏在,馬思列斯這四大家族和他們的買辦共產黨憎主政權的腳下?

燃起來!沖天烈焰!新的中國,需要你的洗禮。
中國,要徹底廢除精神上的不平等條約,還我一個精神自主的中華!

一種純真的民族感情將起來,取代衰老和因衰老而虛僞、醜陋的洋奴思想。因爲喪失自信而格外殘暴的科學社會主義老人幫,將人頭落地,中國民族,將從這壯烈的祭儀,再次恢復青春年華。中國恩想,在歷經百年浩劫後,重新冶頭,變得純淨,變得年輕,變得無畏,變得謙遜。那時,將不會有人譴責這次焚書;因爲這是爲了永遠不再有焚書,而最後進行的一次焚燒魔書的祭儀。

那時,不該害怕世界均勢的傾斜。因爲這最古老、最頑宴、最有適應性的民族,已從文化的立體凍結、符號的全面射殺、生命的徹底淨化中·走了出來----走向自己,走向世界,走向鳳凰的再生,歷史垂青中國,給她如此劇烈的輪番親吻。衝破晨霧的神女姜原,上天感孕,成爲新民族的始祖。她彷彿震撼舊屋的雷聲,象地球的擻語閃爍靈光,愛與生殖的原力.於是復活。請不要再說,"共產主義憎主已經威信掃地,何必鞭屍?"我們說,不對。歷史的進程,是需要相應的儀式的!沒有儀式的節日般慶典,舊的不能撕盡,新的如何茁壯?所以人間既需要婚禮也需要葬禮,缺一不可。沒有葬禮,遺體將遺臭,危害人的健康,所以葬禮比婚禮,更爲生命所急需。

以身心衛生的名義,讓我們替僭主政治收屍!以民族的名義,讓我們爲洋奴思想、精神上的不平等條約,舉行隆重的葬禮----在中國大地,來一次新的焚書運動!----以上是出於最深刻的人道主義動機。


世界征服者的感情

世界征服者的角色,歷來都由相對原始的力量充任,他們的力量源於簡練的感情、淳樸的風俗、堅定的信仰、團結的組織。對於文明史,這是不幸呢,還是一種意外的幸運:不論如何,這總是一頃事實,它古訴人們的,比它擁有的,還要豐盈。它以無言的方式說,文明之輝耍靠野蠻之火來紹續,揭示了文明與野蠻的深層關係,心理學關聯。

它說,文明是從野蠻的沃土中,生長的一枝花。
它說,宴頑不靈的野蠻,是文明構架的牢固基百。

世界征服者的角色,不是腐敗的幸福而是剛健的犧牲所造就,那意味着以己之力,以濟天下之急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復,地不周載,火炎焱而不滅,水潔 洋而不息。猛獸食顆民,鴛鳥攫老弱。於是女蝸煉五色百以補蒼天,斷鱉足以 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和蘆灰以上淫水。----《淮南子此抑之功也。至於入之力,則鮮有不因之而衰竭者。這就是亞述之路,馬其頓之路,羅馬之路,秦之路。

交交黃鳥
止於棘
誰從穆公
子車奄息
維此奄息
百夫之特
臨其穴
惴惴其慄
彼蒼者天
殲我良人
如可贖今
人百其身

交交黃鳥
止於桑
誰從穆公
子車仲行
維此仲行
百夫之防
臨其穴
惴惴其慄
彼蒼者天
殲我良人
如可贖兮
人百其身

交交黃鳥
止於楚
誰從穆公
子車針虎
維此針虎
百夫之御
臨其穴
惴惴其慄
彼蒼者天
殲我良人
如可贖兮
人百其身

-----《秦風·黃鳥》

有人斷言,這是一首"反對殉葬"的話,然而這只是"古爲今用"罷了。我們在這首著名的哀歌中,看到的不是"人道精神",而是比一般殉葬習俗更強勁的精神----這就是違反人道主義的、追求絕對值的原始衝動。這種精神所預示的歷史風暴,很快就被秦人併吞六國、一統天下的殘暴壯舉,證實了。

面臨亡國奴邊緣的宋儒朱熹,對這首詩有如下評論:"蓋其初特出於戎翟之俗,而無明王賢伯以討其罪,於是習以爲常,則雖以穆分之賢而不免。論其事者,亦徒憫三民之不幸,而嘆秦之衰。至於王政不綱,諸侯擅命,殺人不忌至於如此,則莫知其非也。嗚乎!俗之敝也久矣。其後始皇之葬,後宮皆令從死,工匠生問莫中,尚何怪哉!"

無疑,這位古代的釋義學大師指出"徒憫三良之不幸……",也不失其爲見地深湛。但這首詩的主旨,在"嘆秦之衰",而不在譴責"殺人無忌"。就連對"三民"的悲憫,也是感嘆"秦之衰"。由於秦俗的戎化(即野蠻化)之深,所以百到穆公時代,殉葬之風在秦依然方興未艾。但能僅憑這首哀歌就假定說詩人已超脫了秦俗,而站在與關東諸國同等的文明上去譴責殉葬嗎?

當然不能。詩人不是以關東的良心,去反對殉葬的,而是反對以"三良"殉葬。因爲在他看來,這是一仲絕人的浪費。因此,他主張,"如可贖今,人百其身"。也就是說,可以用百人殉葬去替換三良的殉葬。故關東人稱:"秦,虎狼之國也",完全不錯。以此看來,朱熹完全沒有切中問題的要害,沒有揭示出那種"比一般的殉葬風俗更爲強勁的野蠻精神"。這種精神不在別處,不在後人的心鏡中,就在這裏,在詩中。它是通過重複三次的強力呼喚透露出來的:"臨其穴,揣揣其傈。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贖今,人百其身"!----這不是修辭手法,而是野蠻的吶喊,是以絕對值爲歸依的貴族式吶喊。此等原野之風呼嘯而來,它不是脆弱的人道精神,或當時關東諸國的柔靡,而它是渴血的咒語: 它渴望用"人百其身"的血,去換取貴族三良。

"臨其穴,湍揣其傈"----並不是對死者的憐憫,也不是因目睹活生生的死亡而引起的心靈震撼。那只是對貴人之死的無限痛惜,是對"殲我良人"的憤避。"如可贖今,人百其身"----則是全詩的軸心,是謗魂的集中體現:剛健而殘酷的貴族氣派,吉訴人們,一個"良人"抵得過百個尋常之輩。子車氏三子的犧牲,就等於數百人的殉葬。詩人,是爲這種民族損失而悲悼!

我們記得,斯巴達人曾追悼溫泉關之役戰死的三百戰十。而這裏,則痛惜無法人百其身,用百人生命換取三良,這固然透現了東西方精神之差異。同時,公正的讀者自可評判,秦人的精神比斯巴達精神,更近於現代人對"斯巴達精神"的理解。 一-個民族的詩,是那民族精神的寫照。據此,《黃鳥》透露的秦國精神,是與人道精神截然相反的。這是世界征服者的精神,是命中註定來超度文明廢
墟("戰國",的活力,剛健、野蠻的活力。它面對嚴酷的命運,卻抱有一種"哀而不傷"的情感:它呼喚"彼蒼者天",因爲譴責"殲我良。這是什麼精神?這是粉碎關東六國、路平了中原社棱的腮風,它也許沒有原生性,但卻有開拓可是,對於如此自責而陰鬱、原始而行厲的心象,竟冠之以"人道精神",這是典型的軟骨理
解、亡國奴闡釋。或,勿寧說是一種黑色幽默。在失去祖輩的貴族精神的亡國奴年代裏,"人百其身"的力量,遭到遺忘。中華全面亡國的痛史,迄今整整七百年(一二七九----一九九六年)。七百年光陰,使得中華文明的後裔如我亻廣J者,竟然忘掉了自己的祖先早已擁有的一切:稠拉克利特說:"一切皆流。"自然界只是流還,精神界則是流失。

人們不僅善於創造,也善於忘卻自己的創造。世界征服者的感情,不復爲被征服者的亡國奴心態所理解。我們的父輩不再理解我們祖輩的貴族精神,而我們則連父輩的文化尊嚴也完全喪失。哀哉,歷史,在無言中匯合;又在靜默裏木訣。
但我們必須創造一種歷史,必須迴歸祖輩的精神,便貴族精神再度回來,使精神的流失,變成精神的流還。


走出沙漠的民族

當我們使祖輩的高貴精神流還,貴族的命運而不是亡國奴的命運,就會降臨中國。當我們用鮮血淋漓的跋涉,終於迴歸祖輩的精神故鄉,才能走向世界,贏得世界的尊敬。那一天,將有一個民族橫越沙漠,高唱戰歌,迎接死亡。他們象蟻羣湧過火堆,欣然無畏,穿越民族的壁壘。一直禁銅他們強人精力的重重柳鎖,終於被無情粉碎。陽遏他竹J伸張正義的內憂外患,各個擊破。在這熱血沸騰、興奮不眠的歷史時刻,人們被遼闊壯觀的視野陶醉了。這個民族因而忘卻了死亡、忘卻了痛苦、忘卻了罪惡、忘卻了一切令人膽戰心驚的東西:不是通過傳統宗教的滌罪作用,而是通過新型哲學的飲酒功能。

他們的歌聲,彷彿教堂的安魂曲;他們的步伐,猶如自信的夢遊者。他們以超然鎮定,一一干完他們最勇敢的先行者不敢嘗試的冒險、他們最富想象的先知者不曾設計的事業……走出沙漠的民族!你付J比摩西摩下的以色列人更艱辛!因爲你亻rJ不是十=個部落,而是十二億人!你們不是混噸初開的原始民族,而是膊敗透頂的費拉民族!你們面對的,不是沒落的埃及法老,而是整個現代化地球的瘋狂痙攣!

堅忍的民族!你們的苦難終於有了報償。在渡過沙漠的旅程中,你們錘鍊了自己的品質、提升了自己的品位、重塑了自己的品行、明確了自己的品性!那兩百年間"死亡線上的掙扎抽瘋"(一八四0----二0四0年), 所煉成的蓋世之品,比我們祖先的五千年傳統,具有決不遜色的內力。

是沙漠的艱辛,激起我們克服沙漠的勇氣。
是沙漠的絕境,逼使我們開闢綠洲的運動!

我們知道,一切成功的"反抗侵略"的活動,必定導出"反侵略"的結果。秦人是這樣反抗關東各國的;俄國人是這樣反抗蒙古人的;日本人是這樣反抗朝鮮人的;日耳曼人是這樣反抗羅馬人的;羅馬人是這樣反抗迦太基人和希臘人的;希臘大是這樣反抗波斯人的;甚至侵略成性、黷武爲業的亞述帝國,也出於對巴比倫人數百年壓力的總反擊!

我們知道,現代世界各種族一各國家一各民族一各階級的佼佼者們,夢寐以求的事業,只能由最善於承受艱辛的人們去完成!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的時刻,已經不遠。不過,並非共產主義促成,而是由秦人、羅馬人這樣的"被壓迫民族"來實現,這,就是歷史的報應。"無往不復、無破不平" (《易經·繫辭》)----信矣哉!

歐洲古典文明的"全世界無產階級",就是"羅馬公民",
現代文明的"全世界無產階級",將由誰來主導:
被壓迫的民族啊,你們在絕望的沙漠中熬煉出來的結晶,不會白費。對沙漠的反應和回憶,是你們持久的激勵。
讓我爲你們衷心祝福!
讓我們爲你們的行爲擴張,闢開思想的角度!
我們是爲你們,而活着的。

那一天,將會有新的從中國的大陸深部流出,文明的廢墟,變成文化的綠洲。
那一天,新的民族將說着新的語言。他們饒舌,彷彿在操練一種戰略。人們也許知道他從哪裏來,卻不知曉他向哪裏去-----他對世界的關懷,並不能使人們寬慰;因爲他所開啓的一切,過於巨大,以致托出無限的未知。

這基於某種宗教嗎?
或者,僅僅基於某種純樸的感情。
它是世界政治的陳舊總譜:
或者,是某個民族的新興意志。

但無論如何,它不再是黃河流域幾個小小部族的娛悅品,它的範圍,也不再限於漢字文化圈----它不僅影響植物的生長和動物的繁殖,還會改變地球的氣候,過度的工業化也許緩和。它不像文中子的《雅》 《頌》摹本那樣湮滅無聞,消失在歷史的湍流中;因爲它不是臨摹,不是發自個人的懷古幽情。它不是文字的工夫,甚至不是深厚的教養;而是某種原始的吼叫,一種孩提般的喧鬧:彷彿一輪朝日,突然耀眼四方,彷彿雪巔崩潰時的巨響。

"教育"的壓迫、"風度"的榨取、"學識"的奴役、"修養"的阻礙----都不足抵擋他的前進。他刺破歷史的青天,舔碩清純的眼淚,掠過稠密的鮮血。透明的精力、空靈的魔術,爲他伴舞。新的光合過程將產生新的種族、新的文明!

新的《國風》和新的《雅頌》一同興起----作爲世界喜劇的開場白。它的《前言》說:"歷史其實是喜劇。至於悲劇,只是喜劇的間隙。所以,視悲劇爲惡兆的成見,將被殲滅。"新的《國風》是新民族破土而出的爆裂聲。所以,它來自悲劇,但不固執於悲劇。

中國民族的天良、中國文化的衝動,呼籲我們:
爲結束近代中國的苦難、恥辱,一定要以新的體驗,去開闢新的道路!
爲了不讓重大的犧牲付諸東流,或者僅僅是爲了"回報的必要性" 也必須這樣做!這樣,大地在我們腳下,正展開多麼新奇而輝煌的遠景----
讓我們爲了它,而忍受眼下的坎坷!
讓我們從悲劇的優美中,獲得本體的安慰!
(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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