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港府百万通缉 海外港人倡议者受尽各种威胁
2025年3月4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2019年香港反送中运动后,不少流亡海外的港人先后加入香港倡议工作,其中19人已遭港府用《国安法》实施跨境镇压。本台专访3名先后被港府悬赏百万通缉的香港年轻倡议者,了解她们的故事和如何看香港倡议的前景。在第一集里,先听听她们被通缉后的感受和遭遇。
据自由亚洲电台报导,「我是郭凤仪,我是香港民主委员会的行政总监。」
1997年出生的她,在「一国两制」下成长,经历香港不同的抗争活动,在2019年反送中运动期间,也亲身投入抗争者行列,发起全球登报行动成为打「国际线」港人的成员。《国安法》生效后,她加入在美港人团体「香港民主委员会」( Hong Kong Democracy Council),站到海外倡议的最前线。她奔走于美国政府和国会间,讲述真实的港人故事,也因此成为被政权针对的目标,是首批被港府通缉的海外港人。郭凤仪表示,被通缉已1年多,至今仍然觉得港府的做法很匪夷所思。
郭凤仪说:「听到悬红100万,我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为什么会这样用100万的金钱叫他们自己的国民去举报其他人?其实很明显就是政权希望打压我们,也希望把我们变成不可以出任何声音的海外的人,这就是叫作枪打出头鸟的一个技巧。我知道政权他们这样做是希望我去害怕,而我们就是要站起来对抗他们这种技巧。」
受尽威胁 有人扬言把郭凤仪拉进中共大使馆领赏
郭凤仪表示,通缉令没有为她带来太大的恐惧感,但有感受到人身安全的威胁,相信是百万悬红所造成的效应。
郭凤仪说:「在香港汇丰银行有一个户口是有很少钱的,原来它已经被冻结了。在海外的香港人看到通缉悬红以后,不再那么敢跟我说话;在网上会开始看到人说他们要来Bounty Hunt(悬金猎捕)我,就是他们也要变成悬金猎人,在美国的街上面找我,要拉我进去中共大使馆。是那个时候我才比较感受到除了通缉悬红,还有一系列行动把你变成一个目标人物。所以那个影响是好像一个涟漪一样,一直扩散出去。」
郭凤仪表示,港府运用《香港国安法》试图使她噤声,成效不彰,但她也承认,《国安法》有一定的威力。
郭凤仪说:「什么叫做勾结外国势力,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即使我被控告这个罪名,它(港府)其实也没有好好的解释红线在哪里。《国安法》是利用条文上面的空泛性,弄得人心惶惶,令你每一个人心里面也住了一个国安。看到很多香港人其实没有国安找他说话,心里面已经有一个《国安法》在那里,约束著他可以想什么,他可以说什么,他可以做什么,这是《国安法》最大的威力。」
刘珈汶亲友和工作伙伴被国安调查
郭凤仪被通缉后,她的父母和兄长曾被国安处带走问话。在去年圣诞节也被通缉的香港前区议员、在英倡议者刘珈汶,家人被连坐的情况更严重,她在英国参与反对建中共超级大使馆集会后,国安警一周内带走她的3名亲友调查。
刘珈汶说:「离开香港以后,在英国继续的做倡议工作或者做(港人)社群的工作,其实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可能在某一天会被针对,或者有政治的后果要付上。但是那只是我个人,看到我被通缉以后家人被波及和受到困扰,不只是父母,还有父母的兄弟姐妹也被连累,或者是在香港的朋友或是以前的同事都被麻烦到了,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也做不了什么。」
担心家人的同时,刘珈汶也面对跨境镇压的压力。被港府通缉后,不仅有人把呼吁举报、拿悬红的信件,寄给她住所附近的居民,她也曾经怀疑被人跟踪。
刘珈汶说:「被通缉之后,在英国是有发现被跟踪。有一次我在伦敦出席活动,发现有2个奇怪的人在跟踪我。就是在一段距离的时间有2个人在留意你。他们拍照的时候被我发现,就马上装作在听电话或者是看地图。其实很明显,我觉得有时候他会刻意的让你发现,以前在香港也是这样。我觉得那个是他们一个威胁的手段了。」
打压和威胁没有阻止刘珈汶的倡议工作。她今年初先获安排与英国外交大臣戴维-拉米(David Lammy)见面,上月也参加在首相府的酒会,表达港人声音。她表示,被通缉和打压不会让她停下脚步,也不认同港府把倡议和民主的价值量化。
刘珈汶说:「针对我们就是想把我们跟整个海外的公民社会分裂开,然后让我们孤立无援,所以在我有比较多公开活动时就被针对。如果他们要把我们的价值量化,或者是要把民主加上一个价钱贴的话,那当然不只100万,我觉得我还可以做更多。」
邵岚:港府通缉年轻倡议者悬赏比杀人犯高 荒唐
同样被港府以百万通缉的在美倡议者邵岚也批评,港府用百万悬红通缉爱香港和守护香港的年轻人,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荒唐的行为。
邵岚说:「其实你看香港过去杀人犯或者强奸犯,他们的悬红的那个金额是二三十万港币,然后他们居然现在要用100万去通缉一堆只是在海外做倡议的年轻人。冷静下来去想,这些是很荒唐的行为。」
邵岚:政府非正义化身 无悔走上争取民主之路
邵岚没有后悔选择走不平凡的路,强调为香港争取民主不是错事,她们没有做错。
邵岚说:「没有后悔,你让我重新选择100次,我还是会选择做同样的事,我没有做错事。当然小的时候,会觉得坏人才会被抓,才会被政府搞,才会要坐牢。可是你看无论是2014年(雨伞运动)、2016年(鱼蛋革命),还是2019年,香港已经有那么多的政治犯,因为争取香港的民主自由而去坐牢,需要承受著牢狱之灾,其实我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政府并不是正义的化身。而且要数谁十恶不赦的话,中共政府把那么多维吾尔人关在教育营里面,谁才是十恶不赦的人很明显。」
在坚强外表背后,邵岚承认过去4年经常因想念香港和在港的家人痛哭流泪,不能回家与至亲相聚的痛苦虽然难以弥补,但她表示,为了香港的未来,愿意承受这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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