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錄音:《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出版感言(圖)
 
2006年9月4日發表
 

高智晟在六月中旬尚未失去自由前接受採訪,
表達出版《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一書感言。
(博大出版社提供)
【人民報消息】(大紀元記者高凌9月4日專訪)中國著名維權律師高智晟的新書《中國民企維權第一案》,通過作者的親自調查,揭露了牽連一千多家民企、六萬投資人、十多萬利益相關人,資產超過一百四十億人民幣的陝北油田大案。本書爲研究和了解中國大陸司法運作提供了一系列活生生的案例。借該書出版發行之際,本報記者採訪了當時尚未失去自由的高智晟先生,他表達對該書出版願望,我們希望藉由此文發表,讓更多人關注高智晟目前的處境並參與聲援。以下是採訪全文:
下載:高智晟錄音

「在外界圍繞陝北油田案爲軸線出這本書的時候,陝北油田案因爲我的被打壓,已經停止了法律的運作。那些被搶劫了財產的私有投資者,凡是屈服的,都被非法關押半年之後取保候審,現在一直是被政府牢牢的控制。沒有屈服的像馮秉先先生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半,被投入了監獄。原本就陝北油田事件所作的真相調查,以及政府搶劫私有投資人財產的法律程序討論問題,由於當局對我的野蠻打押,這樣的工作停下來了,這顯然是很令人痛心的。非常巧的是我今天正在寫一篇文章,這篇文章的標題叫《羣體被閹割了人性的陝西省官僚集團》,當然這個文章寫的不是這個陝北油田案,我們看到的就是這個集團,整個陝西省官僚集團的整體的人性不再。就像我今年到了陝西省,前胡耀邦總書記的祕書林牧先生在我跟前感慨的那樣,他說陝西省是中共反動勢力最堅固的一個反動堡壘,同時老人感慨的說,他們是非人類。陝西以及陝北油田案在整個中國律師維權的這種實踐和運作當中,已經是一個點,但是呢,常常能夠透過這一個點,管窺整個中共司法的這種反動現狀。在這極短的時間裏讓我們去講這個案件,可能時間也不是很科學,但是我們還是想就圍繞出這本書的一些的付出,他們的熱情和他們的關注,我高智晟在此表示我真誠的感謝!」

「至少我是這樣理解的,就是說人類正義、人類司法正義、人類社會公平以及涉及人道方面的諸多價值,從來不是孤立的,從來不是區域性的。臺灣在最近一年,尤其是最近半年以來,對中國人權現狀的關注,尤其是臺灣的法律界、律師界,對中國人權現狀以及對中國律師維權現狀的關注,就表達了這樣的價值。我在這裏也向臺灣的律師界的朋友們,律師界的同行,表達我的敬意,向他們問好。」


高智晟律師。(博大出版社提供)
「我們目前可以說最大的技術苦惱,就在於我一個人只長了一張嘴。中國目前,尤其是向外界,最大的工程仍然是要告訴人們中國的真相,中共制度本質的真相,以及這個制度使得這個整個社會在維護、或者說在尋求社會正義過程中,人們的付出,人們的這種艱難。我所經歷的律師生涯,時間不算長,7年多一點時間。但是呢,嚴格意義上講,我經常開玩笑說,人的意志是一個最令人感慨的東西,如果我是一種物質性的東西,哪怕它是金鋼石,這會兒也把我壓的粉碎,也早已把我摧毀,但是呢,我的意志支撐着我走到了今天。應該說我們在整個律師生涯當中,我們每個階段性的關注着中國人權領域或者司法這個非正義領域的最嚴重和最遭糕的一些現狀,每一年我們都要有這樣的關注。比方說,我一進入律師行業以後呢,開始關注被律師行業都不願意管、都認爲難如履蜀道的醫療事故案件。我最初是以打了幾起醫療事故案件,迅速的在全國贏得了一些名聲,然後呢,對這個政府的對出租車羣體的盤剝以及對集體企業資產的這種盤剝,強制拆遷和農民失去土地案件,這一類型案件,一直是我持續關注的案件,它的規律是:第一,這樣的案件大都不能進入司法程序的;第二,這樣的案件都是在中國律師界沒人願意和沒人敢去,更多的是沒人願意去接觸和受理的案件;第三呢,這一類型的案件都是不掙錢的,他們常常自己需要幫助。你像今天早晨,來了一些上訪的人,來到我家裏面,我每人給了一佰塊錢。我非常的痛心,因爲我們知道這一佰塊錢,幾天之後他們怎麼辦呢?這也是我們持續的擺脫不了的這種精神負擔。」

「倒不是說因爲我需要給他們幾個錢,我們更多的是看到他們的這種苦難,沒有一個邊際,而且尋求公正成了他們的一種罪責,他們常常被追殺,他們常常被抓捕,所以今天中共的司法現狀,可以這樣講就說臺灣和這個外界的律師同行他們完全不能了解和理解這種,完全是不能理解這種現狀。爲什麼呢?因爲人們都把今天的中共政權,今天的中共統治集團當成一個政府去對待了,所以他們脫離不了用政府的思考、政府的思維圈子來結論和分析、來判斷政府行爲。而事實上,如果人們願意接受我的真實奉勸的話,你把中共的統治集團當成一個赤裸裸的犯罪集團去對待,這樣的話,你對他的許多行爲,才能有一個真實的理解心態和真實的接受心態。如果說你仍然把它當成一個政府去對待的話,那是一個很沉重的、完全背離了客觀真實的一種分析思路。我們可以斷言,我甚至有時侯邀請人們,你到我身邊來看一看,你到我身邊來看一看,看一看我所接待的那些人的苦難經歷,而導致這些人的苦難經歷都是所謂的『我們的政府』。事實上這樣的每一個人的苦難經歷,你都能看出實施這些行爲的人,實施這些行爲的集團和部門,你找不到它們作爲政府的一絲特徵,就像他們200多天以來圍着我,實施的這些野蠻行徑一樣,你很難發現政府在這個社會上還存在。所以我非常的欽佩最近的歐盟議會副主席愛德華先生的一句話,人們要求他談一談中國人權狀況的時侯,他非常乾脆的說,中國的人權狀況不去談它,因爲它沒有人權。確確實實如此。」

「我想告誡外界我的同行和一切關注中國今天所謂的司法現狀的朋友們,不要談中國的司法現狀,因爲中國根本沒有國家意義上和現代文明意義上的司法制度。」

記者:那麼對臺灣也好或者外國世界,也不能清晰的認識到你所分析的中國這種現狀,所以他們會產生一種什麼樣的效果,什麼樣的後果呢?因爲我們都知道,你比如像臺灣很多的商人或企業在大陸巨大的投資,外國有許多商人和企業在中國又有一個巨大的投資,他們都涉及到方方面面當中一些法律上的糾紛等等,那麼如果他們還是一直以當政府的心態,去在這個不平當中尋求自我保謢,你覺得這種心態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嗎?

「你知道,最大的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上當受騙,上當受騙。光我去年一年接待的西安、北京、上海的臺灣商人被騙,赤裸裸的被騙,被欺騙以後再被受到這種打壓。也就今年元月份吧,前天他還給我來電話,他現在在美國,他的案件曾慶紅他們都有批示,但是批示了又當如何,批示了也不解決,所以認不清今天中共的這種制度本質,你就上當受騙。」

記者:那透過您的這本書的出版,您希望這本書能夠給外界,給司法界和外國世界,帶來一種什麼樣的一種效果,或者有什麼希望呢?

「我顯然期望人們更準確的、清晰的認識今天中共的反動的司法制度,它背棄人類基本文明的這種司法制度。」

記者:那麼對於中國現在維權意識漸壯。不光是您,包括鄭恩寵包括其他一些,比如在陝北油田案當中,自由意識漸壯,很多律師對維權律師律師本身就找到了這種制度跟打壓,那您通過這本書,希望外界司法界或者其他一些國家的律師行業,對中國的律師羣體有什麼期望或者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

「對於我們來講,我們將全力的依靠我們自己,改變中國目前這種反動的司法制度,當然我們對外部的、外部世界、外部文明世界,包括對外界的含臺灣在內的所有律師同行、國際社會的律師同行,我們當然是有期望的。我們希望他們關注今天中國律師的這種堅難處境,關注中國人民仍然處於、中國人民仍然被這個腐敗的制度排斥在人類正義的領域之外,這個我們是希望外界的同行,多了解今天中共的反動的司法制度現狀,然後呢,自己了解了以後,讓更多的人去了解。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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