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叛逃」者的人生經歷 (上) (圖)
 
2005年7月1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編者注:原中共瀋陽市委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中共瀋陽市委政法委員會委員、中共瀋陽市司法局黨委書記、局長韓廣生受原中共官員陳用林、郝鳳軍公開告別中共並揭露中共海內外迫害法輪功黑幕的正義行動的鼓舞,6月28日在多倫多主動聯繫並接受了大紀元報社和加拿大通訊社的聯合採訪,大爆中共610黑幕,震驚加拿大及國際社會。)

大紀元記者方涵報導,當我第一次見到韓廣生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2001年9月17日之前,這個男人是瀋陽市司法局局長;3年零九個月後,他在多倫多爲加拿大移民部不批准他的難民申請而擔憂。是什麼力量使49歲正值人生和仕途壯年的他放棄國內的一切而來到加拿大申請難民呢?
  
從遼寧到新疆

「我家祖祖輩輩是農民」1952年出生在遼寧省莊河市的韓廣生說。由於父母的家庭出身和「歷史問題」,66年文革開始後,上初中一年級的韓廣生被劃爲「黑五類」,由於忍受不了那種政治壓力,15歲的韓廣生甚至想到過跳河自殺。

決定還是要活下來的韓廣生同那個時候很多不得志的學生一樣,選擇了出走新疆的路。1967年1月14日,懷揣26元人民幣、姐姐照片和毛澤東著作選讀上、下冊的韓廣生輾轉來到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八師22團種子連幹農活。3個月後,響應毛主席「打回老家去、就地鬧革命」的指示,憑兵團發給一張64元3角的車票,韓廣生又從烏魯木齊回到了撫順。

從希望到絕望

回到老家的韓廣生又開始了務農的生活,他尋找一切機會讀書。一次他所在的大隊得到5個推薦上初中的名額,當得知又是由於出身問題沒能被選上的時候,韓廣生躺倒了2天,「我墮入了絕望的深淵中」韓廣生說。後來由於被推薦的學生不願意去上學,給了韓廣生頂替空缺的機會,從而開始了每天步行16裏山路的三年初中生活。

當時像韓廣生這樣的人,唯一能去掉出身包袱、跳出那個環境的路只有參軍。韓廣生有兩次參軍的機會,兩次都倒在了家庭出身上。 「看着一個個五光十色的肥皂泡展現在我的面前,當我欣喜若狂的時候它們就破滅了」,韓廣生再次陷入了一種空前的絕望中。這次奇蹟沒有發生,而兩次的「參軍情結」成爲韓廣生後來選擇當警察的一個主要原因。

從教師到大學生

初中畢業後,22歲的韓廣生當上了一名民辦教師,在77年參加文革後第一次高考前在撫順縣教育局工作。據他介紹那次高考積累了6屆學生,報考的人特別多,但有競爭力的很少,因爲突然得到信息,大家都沒有時間準備,全靠平時的積累。

韓廣生平時愛看書的習慣在那次高考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有一次韓廣生找到了一本木版的四史的合訂本,一到晚上就坐在輿外祖母同住的那間茅草棚中的小桌前,用一個破棉襖蓋在膝蓋上抵禦從後窗戶的塑料布的縫隙中吹進來的寒風,如飢似渴地讀。

77年韓廣生25歲,是允許報考大學的最大年齡,在同事們的慫恿下決定博一把,報考重點大學。當他收到南開大學歷史系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整個山村沸騰了。在他啓程去天津的那一天,生產隊出動了手扶拖拉機送他進城,鄉親們偷偷的往他手裏塞上3塊錢、5塊錢,「我暗下決心要爲農民牟利」韓廣生說。

從文人到警察

「中國的歷史就像妓女,想怎麼改就怎麼改,全看政治風向」韓廣生說。由於不想一輩子研究「政治」歷史,韓廣生82年從南開大學畢業後,在自己的堅決要求下於同年3月進入瀋陽市公安局工作,他自己介紹主要有三個原因。

「我去公安局首先是補償自卑心理」韓廣生說,「我兩次當兵都沒當上,而公安局也着裝也配槍,這就表明了我政治上沒有問題了。」「第二個原因是覺得警察可以保護人民,是個很英雄的工作」,韓廣生說,「第三個原因就是想到公安局找點素材寫偵探小說」

從筆桿到偵探

進入瀋陽市公安局後,韓廣生的寫作能力很快體現了出來,不久就成了專門負責寫領導講話、工作報告的瀋陽市公安局第一大筆桿子。1991年1月到瀋陽市和平區分局下放鍛練,任局長,1992年2月回到市局任主管文職的副書記、副局長。

後來負責偵查破案工作後,破了不少案子,被下面的人稱爲福將。「其實是我的一些做法其他人做不到,比如我要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親自去感受現場」韓廣生說,「比如說有一次一家三口被殺,屍體腐臭,無法喘氣,我也要進去看。」

「第二就是我不讓偵察員休息我自己也絕不休息;第三就是能站在犯罪份子的角度上考慮問題。」韓廣生說,「有時破案就隔一層窗戶紙,就像99度的水再加1度就開了一樣」。

本來按照公安局長接班人培養的韓廣文自己請調到了司法局,主要原因是在一次打擊黑幫的過程中得罪了原局長。(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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