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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改變了誰?── 評庫恩的《他改變了中國:江澤民傳》

張偉國

【人民報消息】在今年人大會議上交出最後一項職務(國家軍委主席)的江澤民,最近出版了一本由洋人幫他撰寫的傳記《他改變了中國:江澤民傳》。較為引人注目的是,書中寫到了江澤民六四上臺的背景,以及他在中南海主政10多年來的一系列重大決策。幾乎每一個都是中國媒體諱莫如深的敏感話題。胡錦濤親政以後,中國大陸的新聞出版界出現了全面收緊的情況,出版的《江傳》公然觸碰避敏感話題,可謂是「網開一面」,而且也破了一項紀錄:中共領導人在未完全退位的情況下就出個人傳記,還是由一個外國人寫的,這可以視為胡錦濤給江澤民的「送別大禮」。

江澤民在臺上這十幾年間,海外陸續出版了一些研究江澤民的評傳,比如象CNN研究中國問題的專家林和立、加拿大的中國問題專家杜林等,前些年都有這方面的專著出版,有的還翻譯成了中文,但這些僅僅是在海外出版,流入中國的只是走私盜版。也就是說,你要想客觀評說中共領導人,中國大陸是絕對不會為你提供正常的出版機會的。就是外國政要的傳記在中國出版也要修改得符合中共的宣傳需要,如去年中國一家出版社出版美國參議員希拉里自傳時因擅自刪改,幾乎釀成外交風波。

如今,這本《江傳》非但通過官方審批,據報導甚至還得到了江澤民本人的認可,正式在中國大陸出版,而且第一版就是100萬冊,這個數字在日益市場化的中國圖書出版業,簡直就是一份官方統購統銷包辦發行的通令,與此「熱銷」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差不多同時(Crown Publishing Group, Incorporated)出版上市的該書的英文版,在美國書市上卻幾乎不見蹤影,這本書到底是寫給誰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由此,人們就不難明白,與以往外國作者在撰寫類似書籍時的做法有很大的不同,該書對傳主是竭盡歌功頌德之能事,江在他的筆下成了「一個支持改革的馬克思主義者」一個偉大的「愛國者」……,肉麻之極,莫此為甚。書中的那些觀點、措辭,如果是出自江澤民的御用秀才或者中國官方的宣傳部門,人們或許並不奇怪,現在借一個美國人之筆來表達,顯然是看上了他能夠起到中國官方御用文人所起不到的作用,也就是說,該書的出版客觀上配合了中國官方的宣傳需要。

自由亞洲電臺節目主持人陳慧問我,這本《江傳》有沒有可能是庫恩雇「槍手」寫的?我認為雖然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證據,也不能排斥這方面的可能性,一是出版界向來就有這類市場行情,另一方面作者羅伯特.勞倫斯.庫恩(Kuhn.R.L)也完全有這個能力,作為一個美國國際投資銀行家,想必他是不會忽略計算投資回報的。庫恩還是花旗(銀行)集團的執行董事,出版《江傳》是不是花旗銀行在中國市場上的一個公關行為,也很難說。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地,在讀者還沒有看到江澤民怎麼改變中國之前,我卻已經先看到了中共和江澤民怎麼改變了這個洋人作者,也許這並不違反作者??銀行家??唯利是圖的交易原則,通過這本書作敲門磚,他和花旗銀行在未來中國市場可謂是「錢程遠大」了。然而什麼事情都會有例外,尤其是事關變化莫測的中國高層政治,說不定哪一天中南海新當權者需要拿江澤民來祭刀的時候,這本《江傳》可能就是一個「裡通外國」的重要罪證,屆時禍及花旗銀行在中國的業務也是很難預料的。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中國社會向來有老百姓怕當官的,當官的怕洋人,洋人怕老百姓的說法,當官的「挾洋自重」是有傳統的,當年四人幫的主角江青也是讓美國人給她豎碑立傳,中文版的書名是《紅都女皇》,如今江澤民也難以免俗。陳慧問我,《江傳》是否可能是江澤民身邊的人授意庫恩寫的?我認為,以江澤民崇洋媚外的作風和「人來風」性格判斷,這樣的懷疑並非不可能。當年江青出傳在中共高層是犯了眾怒的,事實上也成為四人幫興亡的一個轉折點。《江傳》出版,表現了江澤民最後「撈一把」的政治心理,除了想要延續其政壇影響力,像撇清六四責任等也有想要蓋棺定論的意蘊,但這恐怕是一廂情願了。

通過比較,人們不難看到: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西方的一些所謂「中國通」越來越自覺的接受中共黨文化的改造,表現出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毛病,在銀行家兼江澤民傳記作家的庫恩身上,就集中表現為對權勢者的阿諛奉承,為了名利可以不講立場原則,甚至甘願充當中共集權專政的喉舌工具,他的《江傳》既是洋人寫手的墮落,相信也會累及西方出版公司的聲譽,同時也反映了中共集權專制「黨文化」,對包括出版自由在內的現代西方文明的一種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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