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留学生和加国未婚夫的爱情传奇(三)
 
作者:玛莎
 
2004年8月28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接上文)

  订婚

  比起杰森向我求婚的尴尬,我们在停车场众目睽睽之下的初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在精彩情节现身之前,我还需要土炕上捂被窝──多多铺垫一下。

  虽然我不算是「党的好孩子」,但我绝对是俺爹俺娘的「好孩子」。所以一回去我就给家里打电话,争取让他们在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是我老爸接的电话,我先简单扼要的分析了一下美国总统大选和伊拉克政局,进而交待了一下最近两天的食谱和作息时间,这才忸忸怩怩的暗示自己交了个男朋友,小孩儿挺好,对我也不错,就是有个问题。

  「啥问题啊?」我老爸问。

  「其实也没啥,就是,就是他练法轮功。」最后这三个字我不知道我老爸听清了没有,反正我自己是没听清。然而,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哦,那有啥的!」

  「啊?爸,你没听清吧?他练的是──法!轮!功!」

  「哎呀,我听清了!我耳朵还没背到那份上。不就是法轮功嘛。其实,这个东西压根儿不像咱们说的那样。相反,正是因为他好,所以很多人信他,不信共产党了。那共产党能不害怕吗?不过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咱们将来说不定回国发展,还是谨慎点儿好!」

  我老爸19岁入党,当过兵,做过官。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已然世事洞明。我不信他,更信何人?听了他的话,我在这头握著电话筒,激动不已。至于我老妈,是个佛教徒;再说了,只要她闺女开心,她怎么著都行。我真幸运,有这样的爸爸妈妈!

  可是正是这样善解人意的父母,在得知我订婚的消息后却给与了我最大的阻挠。这个是后话了。

  杰森提前给我过了生日之后,就在我生日那天去芝加哥参加法会了。这一周里,我读到了《大纪元》报,尤其是校友余杰的文章,让我如醍醐灌顶。

  我和杰森再次见面又是十一天之后。我给他讲了我老爸的话,以及我自己的读报心得,他感动了良久。这次他带我去见了他最好的朋友周奥和他的妻子熊俊。在周奥的家里,我又遇到了刚从欧洲来加拿大的何宇一家。他们都是法轮功学员。他们善良、真诚,而且智慧、幽默,和他们在一起,让人如沐春风,如饮甘醴。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心里对杰森的为人更有数了。

  然而,直到这时,我的心里还有著回国工作的想法。一方面这是我固有的打算,另一方面我从来没有指望自己和杰森的交往会有甚么结果。自从上次一别,我们俩就几乎断了联系。我生日那天,盼著他的祝福,然而他却无片言相付。我很伤心,暗笑自己痴,也就此清醒过来,心想等再见面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后来我一想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质问他怎么那样薄情寡义。他很委屈的说:「其实我那天心里一直在想著你啊。可是又怕你以后会因为我是法轮功学员而后悔。到那时我该多伤心啊!」

  总之,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我不可能对杰森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所以当他突然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简直以为自己是产生幻听了。催化剂应该是我对何宇说的一句话:「我很同情你们,也支持你们。我愿意和你们交朋友,但是仅限于私下里。因为我有朝一日要回国,我不得不为自己和家人著想。」

  杰森当时就坐在我旁边,肩膀上还趴著一只毛茸茸的玩具。没想到我这边说者无心,他那里可听者有意了。

  我们离开朋友,开车上了高速公路。这时他突然发难道:

  「你难道就从没有想过留在加拿大吗?」

  「为啥啊?」

  他做了一个颈部环绕运动,同时蓝眼球骨碌碌转了一圈,然后定睛望著我有两秒钟。

  我模仿著他怪异的动作和表情,笑著问到:「这是甚么啊?」

  他沉默了大约几秒钟,突然一抿嘴,扭过头来,一脸严肃的说:「为了我啊!」

  我到这时还没有开窍,愣头愣脑的问:「你啥意思啊?」

  「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难道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望著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上帝啊!无量天尊!如来佛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心都停止跳动了。我呆呆的望著前方;杰森则在一旁不停的扭头看我,焦急的期待著我的回答。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紧张得心都悬到他那颗「亚当的苹果」那儿了。我不知道自己失魂落魄了有多久,但对于我们俩来说,却彷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我长出了一口气后总算是还阳了。但大脑终究由于短暂缺氧而受到了一定的损伤,所以才有了如下的回答:

  「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你说咱们孩子的眼睛和头发会是甚么色儿呢?」

  「哇!」杰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无限感慨的晃著头,彷佛不能相信这一切似的。一会儿,他又抓起我的手直往自己的胸口上捶,好像是说「快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这倒提醒了我,我真的使劲捶了他一拳,撅著嘴嗔怪道:

  「这算甚么求婚啊!没订婚戒指!连朵花儿都没有!」

  他一会儿望我,一会儿望路,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调皮的说:

  「对不起,亲爱的!我连吻你一下都办不到──我得开车!」

  唉!我认命了!

  后来杰森安慰我,将来给孩子们讲咱们的罗曼史时,这一段可以省略嘛。我说也没甚么的,到时候我就解释说因为你们的爸爸是个高速公路设计师,所以在高速公路上求婚让他感觉更自信些。

  三天后,杰森带我去Barrie见了他的父母。在月光下的Simcoe湖边,他给我来了一个「经典」的求婚仪式:单膝跪倒在草地上,恳求我嫁给他。我戏谑的摇了摇头。他又恳求了两次,我还是摇头。不过我最终还是点头了,原因是他大喊了一声:「玛莎,求你了,草地上太凉了!」

  他站起身,连忙为我戴上订婚戒指,然后坏笑著说:「嘿嘿,这下你不得不嫁给我喽!」

  我环住他的熊腰,陶醉的说:「J,你真有心啊!你送我的玫瑰正好是24朵!谢谢!」

  他惊讶的说:「是吗?说实话,我没数过,这纯粹是巧合。哎哟……」

  我在他的鼻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谁说讲真话是一种美德?

  我们俩是称心如意了,但双方父母又是怎么想的呢?

  从高速公路上下来后,我立即兴冲冲的给家里打电话。我原以为老爸老妈一定会心花怒放,毕竟嘛,可算把这丫头给打发出去了!可是老妈的反应却浇了我一个透心儿凉,那架势直让我想起电影《英雄》里的台词:

  「你把一个人想简单了。」

  「谁?」

  「我!」

  我的确想得很简单,因为杰森练法轮功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问题啊。可是我忘了向他们请教另一个问题──杰森是个老外。原来他们一直以为他是当地的华裔(都怪我一开始没讲清楚)。上周打电话刚说交了个男朋友,这周就说要结婚了,而且还要嫁个老外,搁在谁爸妈身上也受不了哇,您说是不是。

  老妈甚至问我杰森吸不吸毒。我心想:「『西毒』!还『东邪』哪!」不过我知道这一点也不可笑:我离家千里,爸妈既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又没有见过杰森本人,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能不担心吗?再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想法在很多中国人心中还是比较根深蒂固的。

  至于杰森那边,事情似乎进展的顺利得多。他一回到家就给父母打电话,由于兴奋过度,上来就说:

  「老爸老妈,我今天结婚了!」

  「甚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今天结婚了!」

  过了好久,他妈妈才战战兢兢的问:「你是说订婚吧?」

  「哦,对!我今天订婚了!」这个傻小子!真拿他没办法!

  接下来他爸妈向我们表示了衷心的祝贺,但就是有一个要求──好歹让我们见见这姑娘啊!

  可怜杰森的爸妈连自己的儿子一周前刚刚结交了女朋友都不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说),冷不丁就被通知筹备婚礼了。在去他父母家的路上,我惴惴不安的说:「我说这样做合适吗?这么吓唬你爸妈?」杰森大大咧咧的说:「没事儿!我妹妹和妹夫也是闪电结婚。他俩结婚前,我爸妈才见过我妹夫一次。自那以后他们甚么打击都能承受得住,因为已经麻木了!」

  见到公公婆婆第一眼,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杰森爸爸问我是不是紧张,我木然的点点头,他接下来的话一下子就把我给逗乐了:「其实我们比你还紧张!」

  这是一个非常可爱而富有幽默感的家庭。我把杰森一家的照片发给了老爸老妈,他们悬著的心总算放下来一大半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看上去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如今,爸爸妈妈就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当我告诉杰森我的爸爸妈妈终于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时,他高兴得不得了!忘形之际,又向我透露了一个小秘密。有一次,他的一个中国朋友问他:「杰森,你妹妹都结婚了,甚么时候轮到你啊?」他说:「这之前还有好几步要走哪。」于是那个朋友说:「没事,天上会掉下个林妹妹的。」第一次见我时,当他得知我名字的含义是来自宇宙的漂亮女孩时,简直惊呆了,从此认定了我是他的「宿命」。我也觉得很神奇,于是给他讲了越剧《红楼梦》里宝玉的一段唱词:

  林妹妹,
  今天是从古到今,
  天上人间第一件
  称心满意的事啊!
  我合不拢笑口将喜讯接,
  数遍了指头把佳期待。
  总算是,东园桃树西园柳,
  今日移向一处栽。
  ……
  他居然听懂了一些,若有所思的点著头道:「嗯,说的真好!你就是东边的一棵树,我就是西边的一棵树,从今往后咱俩要种在一块儿,永远也不分开!」

  后记

  回顾短短的两个月来,我和杰森克服了很多阻力,来自方方面面,其中包括我们自己。曾经有过摩擦,甚至是动摇,但我们对彼此的爱与信任最终战胜了一切。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夜之间就从心底里完完全全接受了他所投身的活动,这有一个过程。

  即使当我知道了关于法轮功的真相后,在我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这些法轮功学员谴责中共及其领导人的行为会不会给中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形象带来负面影响呢?就像我早先在日记里写的一样:「人们往往会把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和这个国家联系在一起,所以你们对江的抨击会影响到这里的人对整个中国的看法。」

然而,是杰森让我明白了我这种想法有多么的荒唐:「谁说的『人们往往会把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和这个国家联系在一起』啊?起码这句话里的『人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们!如果有谁抨击我们的总理马丁,只要他说的在理,我们一样支持他。相反,如果我们就因为马丁是加拿大总理而不肯站在真理和正义的一边,那才是加拿大的耻辱哪!」我说:「好了好了!赶快刮刮你的胡子吧!」

  其实想想真是那么回事儿。我想起我的一个美国同学,每次听到有人骂那个布什都开心得不得了。设想一下要是一个大陆学生听到有外国人骂老江会是甚么反应,就算他由衷的厌恶「三个代表」,恐怕也会替其说些好话的(我就亲眼目睹了我在这里的一个北大同学的反应,而该君平日对江氏政权有诸多不满)。中国人自己在一块儿怎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都行,在老外面前则切记「家丑不可外扬」。即使明明知道这个政权和他的领导人出了很多问题,却忙著为其掩饰、开脱。为甚么会是这样呢?

  我想这种意识的根源在于多年来我们接受的教育都告诉我们:党──国家──民族是「三位一体」。党的利益高于一切,因为它是「三个代表」。所以只要批评这个党,就是批评国家,就是批评中华民族。这种逻辑听起来是极度可笑的,然而它带来的后果却是极度可悲和可怕的。几年前,北大法学教授贺卫方在呼吁大陆法官改穿法袍的一篇文章中提到这样一个细节,新设计的法袍领口上有四颗金色纽扣,从上到下分别象征著党、人民、法律和国家。我不知道现在国内法官们穿的法袍是不是采用了这个设计,如果是的话,则不仅是法律的悲哀,更是人民的悲哀。

  另外,通过法轮功的事,我深切地感受到中国太需要诚实了!连大米和奶粉都有假的了,中华民族真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法轮功以「真、善、忍」为弘旨,很难得,也很宝贵,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

直到现在我仍然坚持,镇压法轮功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嫉妒」二字就可以解释得了的,尽管江氏个人的狭隘心胸和独裁作风在这整场疯狂的灾难里起到了致命的作用。历史上很多王朝的末期,宗教组织或曰以宗教形式出现的组织都起到了摧枯拉朽的作用,比如说清末的「白莲教」。「拜上帝教」就更不用说了,由其发展开来的「太平天国运动」更是使清王朝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曾经不可一世的罗马帝国,其衰亡也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基督教的兴起而促成的。

的确,法轮功没有任何组织,也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只是教人修身养性。但正因如此仍能发起万人这样的请愿活动,在中共高层的眼里才显得分外可怕。自从「六四」之后,中共已经习惯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然而短短的几年间,法轮功学员的人数就超过了中共党员的人数,而且两者间还有很大的重叠部份。一边是信仰坚定,一边是离心离德。你说独裁了几十年,天怒人怨的中共焉能不怕,又焉得不防啊?而这一怕一防,就更显出这È10;独裁政权的邪恶一面了。

  同时法轮功问题也反映了中国当代社会深刻的认同危机。我在浏览北大新青年网站时,意外的发现了著名的经济学家何清涟就法轮功问题写就的一篇文章,尽管她对于法轮功本身的看法值得商榷,但文中的一些观点还是很有见地的:

“任何社会的变迁都必然包括政治制度、经济制度(主要是财产所有权)和意识形态三个层面的演变。但在中国,虽然经济改革已经遥遥先行,另外两方面的变迁却尚未真正开始。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个极其矛盾的格局:一方面一个专业化,多元化的社会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但另一方面,服务于大一统社会的一元化价值取向仍然占据主流地位。

  ……
  事实上,对正统意识形态权威最严重的威胁,是起因于政府自身的吏治败坏。改革以来,以往在革命战争年代和文革时期尚能有效地教育并约束干部的正统意识形态,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危机;日益增多的贪污腐败案件使得政治思想教育工作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法律形同具文,权力市场化的事实让民众(包括许多党内干部)日益失望。结果,大家转而对意识形态的有效性和权威性发生了深深的怀疑。一个连党内精英都约束不了的意识形态,自然也无法约束全社会,深刻的全社会精神危机由此发生。

  人类社会生活的基本特性是,不可能仅仅「物质」地生活而不需要一种「精神」的基础;而物质基础和社会结构的重大演变,必然使得原有的「精神」或观念的影响力大大消退。改革的重大失误,不仅在于忽视了社会公正,以至于无法有效地扼制权力市场化趋势下的贪污腐败;还在于意识形态变革严重滞后,结果留下了巨大的精神空白地带。在这种情况下,社会文化观念的演变一直处在两种力量的拉锯战中而无法正常发展。一方面,处于颓势的主流意识形态已无法通过说教式灌输来打动人们的心灵;另一方面,知识精英们向西方学习的热情又屡屡受挫。由于争论双方各自的社会政治位势极不对等,在观念文化方面的争论虽然旷日持久,却极难澄清一些关键性的问题;相反,还形成了观念和思维的种种混乱,以至于「左派」们偶而「踢进」的「几个球」,也会赢得不少观众。

  正是在这两方被上述争论消耗得筋疲力尽、而又毫无进展的情况下,不愿卷入这种有政治风险和争论的许多民众,就自然地转向民间文化,从中求得精神寄托。因此,「法轮功」这种「类宗教」以及「气功」这类神秘主义事物,就成了社会文化朝著多元化演变的进程中真正的得分者,为自己赢得了大量的信徒。中国历史上类宗教的信众多是社会边缘人物,而在目前中国的社会转型时期里,「类宗教」的热心参与者的文化素质比历史上任何类宗教的信众都要高,例如法轮功的信徒中就有不少具有相当社会地位的人。这种现象是很难用「封建迷信泛滥」来简单化地解释的。 
    
   为甚么法轮功对社会各阶层的那么多人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呢?分析这一过程,必须从法轮功汲取力量的基础结构入手。笔者曾与不少参与修炼法轮功的人士谈过话,所获得的印象是,大部份参与修炼法轮功的人士所追求的,是希望参与一种有意义的社会集体活动,但其意愿并不是要追求政治参与。被访问的法轮功信徒几乎无一例外地声称,他们在「非政治的、超然的法轮功」中找到了自己所追求的精神。

  由于在社会变迁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不良社会现象,不少党员干部和普通民众都有一种理想幻灭感,也往往有一种共同的被剥夺的感受,即他们被排斥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之外,而正在形成的「精英」们的「社会」不属于这些正被剥夺的人们。在目前严格限制正常的民间社团活动的情况下,持有这类观念的民众不能通过其他社会活动来表达自己的心声,只能转向自我的「精神拯救」。而这种「精神拯救」的集体活动特性,客观上把他们卷入了另一种公共结社,从而使他们被拖入最广义的政治。这种情况让人想起了因研究基督教史而知名的学者诺克对基督教所做的有名的总结,「人们追求的不是真理,而是在宇宙中寻找家园」,这个家园是一种社会家园,一种共同体,他们旨在创造出一种超越性社会。”

  然而,不论镇压法轮功的原因有多么的复杂,都不能为这种镇压行为本身的非法性与非正义性而开脱。现在在国内,「真、善、忍」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一句玩笑,这真是全民族的悲哀!

  在这场悲剧中,最叫人痛心的是人被迫去「吃人」,一群奴隶被用来去迫害另一群奴隶。我脑中闪现著鲁迅先生在上个世纪初于日本留学时看到的电影画面:一个中国人被绑在中间,一群中国人则在左右围观,等著「鉴赏」中间的那个中国人被日本人砍头示众的「盛举」。这些中国人「一样是强壮的体格,而显出麻木的神情」。而今情况更为可悲,因为那个刽子手也是个中国人。我想起俄国女作家托尔斯塔雅在论斯大林「大清洗」运动的一篇文章里的话:「在这场恐怖的欢宴里,嗜血的不仅是那头狮子,还有成群的自愿或不自愿残食同类的绵羊。」

  是的,在这场悲剧里,谁能说自己是完全清白的呢?那些被折磨致死的人,不仅是被强权和暴力虐杀的,同时也是被冷漠和麻木吞噬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那个男主角说的好:俄狄浦斯本来是可以为自己开脱的,但是他没有,而是勇敢地承担了自己的命运。我们不能指望人人都是俄狄浦斯,但是至少我们可以唤醒更多的良心!

  我是幸运的,我被杰森,这个有著天使的面容,赫尔墨斯的智慧和菩萨心肠的小伙子唤醒了!

  他说:「玛莎,我不要求你也成为一个修炼者。只要你理解我,就足够了!」

  我说:「谢谢你的宽容。尽管我不是修炼者,但是我真心地为你和你的同修们所作的一切感到骄傲!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帮助你,支持你!」

  「你真是个奇迹!这么说,你不再计较我在你生日那天不给你祝福的事了吧?」

  「这个么──你不提我倒忘了。你不是也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报肯定还是要报的!」

  「啊?那你打算怎么「报」啊?」

  「我呀,判你终身监禁!监禁地点嘛──就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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